「誰告訴你，昨晚爸爸和媽媽睡了？」

    顧愷忍不住嘴角抽搐，好笑地問瞳瞳。

    瞳瞳眨巴著眼睛，一副你騙不了我的鬼機靈樣，「別的小朋友的爸爸媽媽都睡在一起。」

    「你別再問下去了，再問下去，瞳瞳指不定胡說出些什麼來。」

    白一一走到餐桌前坐下後阻止顧愷.

    顧愷哈哈地笑，「瞳瞳，這是咱們的新家，從今天開始，你就跟爸爸媽媽一起住在這裡，你願意嗎？」

    「願意願意，瞳瞳願意。」

    瞳瞳興奮的大叫，「爸爸，咱們睡覺去。」

    「……」

    **

    吃完早餐，顧愷讓白一一陪瞳瞳，自己去了醫院上班。

    查完房出來，接到他導師的電話，說已經買了機票，明天晚上就到g市。

    掛了電話，顧愷來到院長辦公室，跟他父親談手術的事。

    「……這種手術，你完全可以獨立完成的，之前錢小軍的手術，你就做得很好。」

    顧岩對顧愷這個兒子一直引以為傲的。

    顧愷挑眉，調侃地說：「爸，感謝你對我的信任。」

    父子倆談完手術的事，顧岩轉移話題地問，「你和一一的婚禮，真的不想辦得隆重些？」

    「爸，當然是真的。一一說，不想那麼麻煩，我們就在教堂舉行個儀式，請幾桌親人朋友吃飯就行了，我也不想大肆鋪張。」

    「那好吧，既然是你們兩個的想法，就按你們說的，請一些親戚朋友吃頓飯就行了.」

    顧岩話音微頓了一下，「阿愷，你對白玉勤當年的所做所為，還沒有完全釋然嗎？」

    顧愷臉上的笑，驀地一僵。

    顧岩輕嘆口氣，從顧愷的表情變化，已然有了答案。

    「阿愷，你和一一現在已經是夫妻，她的長輩，就是你的長輩。」

    顧愷是聰明人，他父親點到為止的話，他如何不懂意思。

    垂眸，抿了抿唇，他的聲音低沉的響起，「爸，我一下子不習慣喊別的女人，喊媽。」

    那個女人，還是間接害死了他媽媽的人。

    顧愷能把白一一從當年的事件里撇清，能努力的平靜面對白玉勤，可在稱呼上，他一時間還是難以改口。

    「阿愷，一一不在意你對她媽媽的稱呼，那說明，她不想為難你。但你做為男人，必須讓自己儘快地適應你現在的角色。」

    言下之意，他喊白玉勤一聲『媽』，不是為了白玉勤，而是要為了白一一。

    顧愷的媽媽在的時候，顧岩是出名了的寵妻子，如今，他兒子娶了妻，他自然是要告訴兒子這些的。

    顧愷點頭，「爸，我知道了。」

    ***

    三天後，是顧愷主刀，他導師協助他，給陸之衍的表妹淡惜手術的日子。

    這天早上，跟陸之衍一起來的，還有方芷薇。

    再次見到顧愷，方芷薇似乎已經放下了，看他的眼神，沒有了那種激動的情緒，也沒有愛慕情愫。

    和他打過招呼後，方芷薇就和淡惜說話去了。

    「你們？」

    顧愷看了眼方芷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陸之衍只當不懂他的眼神里的暗示，「阿愷，我表妹可就交給你了，我一會兒要陪芷薇去那邊。」

    顧愷點點頭，站在一邊，看著方芷薇對淡惜說著鼓勵的話.

    幾分鐘後，她們說完，他才對護士做了個手勢，轉身進手術室。

    「之衍，我們走吧。」

    手術室的門關上時，方芷薇對陸之衍道，神色間一派淡雅沉靜，若不細看，看不出眼底深處的憂傷。

    上了車，陸之衍笑著表揚，「你剛才的表現不錯。」

    他指的，是方芷薇沒有再把自己的注意力全放在顧愷身上，沒有一見到他，就忘了自己是誰。

    方芷薇牽唇笑笑，只是笑意未達到眼底。

    她微仰著頭，看著身旁一身警服的陸之衍，輕聲說，「你和外婆說得對，不管顧愷再好，他對我不好，他於我就沒有任何意義。就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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