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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白一一睜開眼睛時,身旁,已空無一人。
緊閉的落地窗簾隔絕了外面明媚的陽光,室內,光線柔和,空氣里,還有著昨夜洞房過後的味道。
白一一低頭,視線落在自己布滿紅痕的肌膚上,腦海里浮現出昨晚的畫面,白皙的小臉涮的就紅了。
她抬手放在心口的位置,這顆心撲通,撲通地,凌亂跳動中,有著她不願意承認的嬌羞和雀躍。
拿起手機,看到時間時,她雙眸驚愕睜大,脫口低呼了一聲,「啊!」
「一一,怎麼了?」
臥室的門被推開,顧愷一身休閒,身姿挺拔俊毅的走進來,白一一抬眸看見他,又心頭一跳,本能的把被子往上拉了一點。
蓋到自己心口上的位置。
把她的羞澀看在眼裡,顧愷嘴角勾笑,黑瞳里漾起笑意,大步走過去,從衣櫃裡拿出她的衣服,「我買了早餐,換上衣服,下樓吃早餐。」
「你怎麼不早點叫我,都這麼晚了。」
白一一眉心緊皺地抓著被子,抱怨的問。
顧愷呵呵地笑,伸手去掀開她的被子,白一一抓著上面,顧不了下面,白皙修長的雙腿一瞬間就暴露在了他視線里。
「啊,你幹什麼?」
白一一尖叫,羞憤地瞪著顧愷。
「我是讓你習慣,在我面前沒有什麼可遮掩的。」顧愷眸光掃過她修長的雙腿,因為白一一抓著被子,他並沒有完全掀開,可越是如此,對顧愷而言,越是誘惑。
「你能習慣在別人面前一絲不掛嗎?」
白一一不經大腦的反唇相擊,換來的,是顧愷的大笑,「一一,你要是想看,我現在就可以脫,保證脫得一絲不掛。」
白一一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漲紅了小臉道,「出去,我自己換衣服。」
顧愷見她要惱羞成怒,好不容易止住笑,「你確定讓我出去,不用我扶你下床嗎?」
「我為什麼要你扶?」
白一一被這個男人笑得都不能正常思考問題了,昨晚的洞房花燭,這個混蛋身體力行的向她證明了,他之前在醫院說的那句話。
休息間太小……
這新房的主臥室里寬敞,他只差把這三十一年的禁慾都補償回來了,從沙發到浴室,再到床上,最後,她疲憊得睡著了。
以致於今天早上醒來,自己連睡衣都沒穿。
這樣的情況下,她怎麼可能讓顧愷扶她下床,該死的,她不像他那麼厚臉皮好不好。
顧愷高大的身子挺拔地站在床前,笑容曖昧地看著她,「真的不用?」
「趕緊跪安滾出去。」
白一一看也不看他一眼。
顧愷嘴角一抽,忽然傾身逼近,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壓低的嗓音里有著令人心顫的曖昧,「昨晚我沒能忍住,要了你幾次,你現在肯定會腿軟,我不放心。」
白一一原本低著的頭便在顧愷曖昧而促狹的話語裡猛然抬起,羞紅的小臉幾近滴血,因為她仰著臉,脖子上的吻痕也頓時呈現在顧愷眼裡。
「我扶你。」
顧愷眸光深了深,霸道地捉住她的手,白一一想掙扎,卻因為他滾燙的掌心溫度而身子一僵。
「再亂動,發生什麼事我可不敢保證。」
顧愷嗓音忽然變得暗啞,眸光掃過她被子滑落的胸前美好,喉頭一陣乾澀。
他暗自定了定神,壓下心頭升起的燥熱。
白一一被他的話嚇住,真的不敢再拒絕。
「這才乖。」顧愷見狀,嘴角滿意的勾笑,把衣服遞給她,「我幫你。」
白一一想拒絕,但顧愷已經付出了行動,她只能僵著身子,任他服務。
新婚燕爾的夫妻,之前又沒有一起同居的經驗,這樣的行為,對於白一一和顧愷,都是一種心跳加速的考驗。
顧愷在手術台上,不論多難的手術都能淡定操刀,熟練沉穩,可此時此刻,他給白一一穿衣時,雙手卻笨拙得連自己都鄙視自己。
費了好大功夫,終於扣好暗扣,他竟然主動的說:「我昨晚幫你塗過藥,你自己再塗一遍藥,我去樓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