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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內啡肽是一種鎮痛療傷的阿片樣肽,效果是抑制疼痛傳遞,產生快感,同時減輕壓力,改善睡眠,對抗抑鬱和焦慮,提升快樂情緒和幸福感。」
「因此要讓內啡肽正常調節,就需要先經歷一些痛苦後才能產生,體鍛就是這樣一種良性的『痛苦』。」
「在經歷過肌肉纖維撕裂,缺氧,心率加快等諸多折磨後,再結合按摩,拉伸,泡澡等放鬆活動,你能夠得到的快樂,會比抽菸更『高級』,而『空虛』也會被『成就感』所代替。」
「芳姐,要不聽我的,試試看?」
「肘子,那你說,愛情是多巴胺,還是內啡肽?」蘇芳看著前方,幽幽地問道。
啊這,不該是你和唐琪那樣的閨蜜間的話題嗎?怎麼突然跟我說起這個?
想了一下,周至還是答道:「好像倒是聽過一種說法,說是一見多情來自多巴胺,而天長地久來自內啡肽。」
「人體本來就是複雜的,因此可能它們都在時刻發生著共同作用。只不過一個主導了愛情的發生,而一個,會讓你覺得雖然經歷種種不悅,可最終還是覺得未被辜負,依然值得。」
「可能都是愛情的一部分吧。」
蘇芳不再說話了,直到車子快要從機場高速路下來,才被紅燈喚醒,不由得惱羞成怒:「你剛剛那些話,是不是想要諷刺我?!」
「我又不是醫生!」周至趕緊辯白:「我只是把書上寫的話告訴你,再說了,這話題不還是你起的頭?!」
蘇芳回想了一下,感覺也對,可是又覺得有哪裡不對:「停車!」
「幹啥?」周至有些納悶:「你要去哪兒?不是要回和平鴿嗎?」
「老娘要散散心不行?!停車!」
「散心也行,那我陪你?」見蘇芳又要瞪眼,周至趕緊陪笑:「我找個地方停下來,等你散完心再回來?」
蘇芳突然消氣了,將腳放下來穿進鞋子裡:「算了,回去吧。」
「嗯?」
「我估計除非是你想分手,這輩子應該是失不了戀的。」蘇芳很肯定地說道:「就是多巴胺分泌不行,沒有後遺症同樣就沒有激情。」
「芳姐你這算不算人身攻擊?什麼叫分泌不行?」
「哈哈哈哪來這麼多廢話!開車!」蘇芳覺得自己扳回來一城,心情變好了。
……
……
字畫修復是一件非常需要耐心的事情,現在周至正在修復的,卻是揚州八怪之一的李方膺繪製的《墨梅圖》。
揚州八怪裡邊最出名的是鄭板橋和黃慎、金農,李方膺與這幾人相比,名頭要稍微弱一頭。
但是就風骨而言,李方膺更加讓人佩服。
雍正七年,李方膺隨父進京述職,他父親李玉鋐是與田文鏡齊名的大清官和大能吏,做臬台的時候,曾經半年不到即斷獄一千多,在雍正那裡都掛了號的。
覲見時,雍正皇帝憐憫李玉鋐年老,問:「有兒子和你一同來麼?」李玉鋐對曰:「第四子方膺同來。」問:「何職,且勝官否?」對曰:「生員也,性贛,不宜官。」雍正笑曰:「未有學養子而後嫁者。」即召見,特旨交主管河南、山東的河東總督田文鏡委派為沿海知縣。
任上,李方膺因開倉救災立功。災後還寫下《小清河議》、《民瘼要覽》、《山東水利管窺》等著作。後因反對新任總督王文俊的墾荒令,上書直陳弊端,觸怒上司,被罷官入獄,史稱「蘭山冤案」。蘭山、莒州一帶農民成群結隊,自帶雞黍米酒前往青州監獄探視。獄吏不許見,老百姓就把帶來的錢物、食品往監獄的高牆裡扔,留下的酒罈子把監獄的大門和甬道都堵住了。
這場冤獄一拖三年。直到清乾隆元年,乾隆追究起開墾失策擾民之事,罷王士俊,才得平反。
任合肥縣令期間又逢饑荒,李方膺自訂救災措施,又因不肯「孝敬」上司遭嫉恨,太守加之莫須有的「貪贓枉法」罪名,罷官。
李方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