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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項罵完,不再說其他,一個箭步就衝殺了上去。
他的內功拳腳皆是剛猛的路子,也沒有什麼特別精湛莫測的招式,所以一出手就是正面的強攻。
那唐維之可是正經的江湖中人,且實戰經驗並不算少,如此單純的攻擊,除非功力上碾壓他,否則是不可能奏效的。
那一刻,但見唐維之兩臂抻開,交錯劃圓,使一式「抱殘守缺」,同時馬步一沉,後接一手「固步自封」,兩招一現,就將宋項的全力進攻卸力化無,破了個乾乾淨淨。
僅是這一輪交鋒,在內行眼裡,兩人的勝負就已經很明顯了。
擂台邊的高台上,正坐在兩張椅子上旁觀的馬棹和趙迢迢,當即就變了臉色。
「馬兄,今兒來的這個,可有兩下子。」趙迢迢率先開口言道。
「是啊雖也不是很厲害,但咱這少爺怕是打不過人家啊。」馬棹接道。
「馬兄你是江湖道的,你看得出這人是什麼來路嗎?」趙迢迢又問。
「嗯」馬棹沉吟了數秒,回道,「使得是崆峒派的功夫,看他年紀嘛大概是十八或者十九代的弟子吧。」
這唐維之顯然不算很有名,或許他報出名字和宗門後,還會有人表示聽說過,但光憑長相和他那普普通通的武功,馬棹不可能認得出他。
趙迢迢聞言,想了想,再道:「那你覺得,咱少爺,幾招之內會落敗呢?」
「不好說啊」馬棹道,「眼下對方一直不出手,是在摸他的拳路,等差不多摸清了,怕是十招以內吧。」
就在他們兩個說話的同時,遠處,台下
孫亦諧問了個和趙迢迢類似的問題:「誒,黃哥,不忌,你們說,這姓宋的還能撐幾招啊?」
儘管孫亦諧武學造詣尚淺,但他的見識還是可以的,畢竟他看了一整屆的少年英雄會呢;見過了那麼多高手對決,像眼前這種級別的較量,他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誰強誰弱了。
「要我說就兩招。」雷不忌的回答還真乾脆,連正確答案都給了,「一招橫架縱切,再來一式向上的拳路打他下巴,打完他准爬不起來。」
「哎~」黃東來擺了擺手,「兄弟,你不能總用你雷家拳那個思路去揣測別人的打法,就你說的那種方法,對孫哥這種人來說可能是挺有參考價值的,但對於大部分從小就學套路的人來說就是『錯』的。」他頓了頓,再道,「依我看嘛此刻那個挑戰者還在試探宋項,等他試探完了,差不多就是十招之內製敵吧。」
「好!不愧是黃哥。」孫亦諧聽罷了黃東來和雷不忌的意見,自信也就足了,於是,他一邊說著這句,一邊就轉過身,奔著離擂台不遠的一條巷子去了,「你們稍微等等,我馬上回來。」
「誒?大哥,這正打得精彩呢,你去哪兒啊?」雷不忌還沒明白呢。
黃東來則是早就看穿了:「沒事沒事。」他拍了拍不忌肩膀,「孫哥是去那邊下注了。」
很顯然,孫黃二人在走到這擂台邊上之前,就已經發現在附近開盤設賭的人了畢竟他倆以前也幹過類似的事情,他們知道但凡有這種公開打擂的,就必有開盤的。
當然了,人家開盤可沒像他們一樣大聲嚷嚷並且現場解說,人家是貓在一條不起眼的巷子裡悄悄在操作的;而且,在此地開盤的人,事先已和馬棹、趙迢迢這二位通過氣了,每天收盤後的淨收益,有一半得孝敬給那兩位,否則他們也不敢拿宋家少爺的擂台來當盤口。
「哈哈,搞定!」不多時,孫亦諧就邁著輕快的步伐回來了。
黃東來看著他:「買好啦?」
「啊。」孫亦諧點點頭,抬起雙手,用兩根食指作了個「十」的手勢,「十兩,押挑戰者勝。」
「怎麼才十兩?」黃東來挑眉道,「這種盤,照我說就是all in啊。」
「廢話,我all in了他們敢收麼?」孫亦諧道,「我剛才過去一看,下注的大多都是用銅錢的,偶爾有下個一兩二兩的,這就算是大戶了就這種小盤口,還是固定賠率(古代賭博基本都是採用固定賠率,因為彩池賠率需要很多時間來統計和計算)制,我掏個幾百兩齣來對方都未必敢接,你還讓我all in?到時候對方賠不出來是不是你負責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