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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善坊,周國公府,武延義的院落。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桀桀,這回爺們兒總要讓那些下賤人開開眼,誰才是真正的練兵強將,權策算個屁,還想著為難爺們兒,爺們兒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武延義翻著手頭的冊子,笑聲如同夜梟。
「主人,這冊子來歷不明,還應慎重行事」他身邊的侍女一邊為他捶腿,一邊勸說,「奴奴只看了幾頁,只覺得這重騎兵行動緩慢,也只在陣地戰上有些用處,草原上輕騎來去如風,以此向西突厥示威,怕不會有效果呢」
「哈哈哈,婦道人家,你懂個屁」武延義得意大笑,伸手在侍女胸前狠狠掏摸了兩把,「爺們兒又不是傻子,會用重騎兵跟輕騎兵賽跑不成,重騎兵乃是撒手鐧,專在兩軍接戰後使用,衝散敵軍陣型,衝擊敵軍中軍,輕重相濟,天下誰是敵手?」
「主人英明」侍女胸口一疼,皺了皺眉,捧著他的手誇讚,「只是這重騎兵,造價也太高昂了些,如今朝中下令要在各州修建大雲寺,錢帛怕是支撐不起」
「呸,爺們兒這是正經事,褲襠里的腌臢賊禿,神神叨叨,有個鳥用」武延義勃然大怒,狂躁起來,一腳將桌案踢翻,東西滾落一地,猶自不解氣,連踢好幾腳。
侍女深知他的脾性,趕忙順毛捋,「主人說的是,主人說的是,不過,這冊子的來歷,還應查探一番,奴奴這便去安排」
「哼」武延義哼了一聲,返身盯了她一眼,「不必了,這是千騎郎將令狐倫獻上的,他是爺們兒從大頭兵一手提拔起來的,不用你多心」
侍女被他盯得一抖,做出妖艷模樣,「是,都聽主人吩咐,奴奴女人家,總是犯疑心病……」
話未說完,身形似閃電,猛然向書房門方向衝去,一掌推開房門,揪住一人的髮髻,袖中寒光吐出,架在那人脖頸間。
「呀……」來人卻是個嬌滴滴的女子,被突然的變故嚇得不輕,悽厲大叫,手中漆盤裡的熱羹脫手,掉落地上,火燙的湯水全數濺到了侍女腿上,發出嗤嗤聲。
侍女只是悶哼了一聲,手上並不放鬆,扼住她的咽喉,「說,你為何鬼鬼祟祟在門外?」
「郎君,奴奴沒有」嬌滴滴的女子聲音也是嬌滴滴的,如同綿羊,梨花帶雨,軟得一塌糊塗。
武延義看得心煩,胡亂擺擺手,「放開她,純子,你來這裡作甚,聽到了什麼?」
侍女一鬆手,叫純子的女子竟一屁股跌落在地,委屈巴巴,「昨日郎君說騎馬久了,腰背疼,奴奴給郎君熬了血藤牛筋湯,滋補一番,奴奴聽到郎君說狐狸大頭兵,聽到這個姐姐說犯了疑心病,郎君,狐狸也可以當兵麼?」
純子有啥說啥,毫無機心,一臉的嬌憨可愛。
「哈哈哈」武延義心懷大暢,上前將她抱了起來,「你家郎君啊,不收狐狸當兵,但是,要收狐狸精」
雙手動作間,將純子身上的衣衫剝去,解下褲帶,便開始行雲布雨。
侍女見慣不怪,忍著腿上的劇痛轉身關門出去,未見到,身後正嬌弱呻吟的純子,眼神陡然凌厲如刀。
整個下午,武延義都在房中享受魚水之歡,純子的孿生妹妹憐子也加入進來,悉心侍奉,只將武延義弄得五迷三道,腿軟腰酸才作罷。
躺在榻上,翻著重騎兵演訓冊子,武延義犯了愁,雖嘴上說得硬,他終究不敢觸碰武后的紅線,薛懷義和大雲寺他是惹不起的,腦海中捋了捋可用的人脈,「當在何處找到錢帛呢?」
純子的小腦袋從他肩頭探出,瞟了一眼,諂媚道,「郎君,這麼厚的甲冑,怕只有郎君這等蓋世英雄才能披掛得起呢」
聞聽此言,武延義思索了下,神色更顯疲憊,他發現他想得太簡單了,不只是錢帛的問題,適合打造重騎兵的兵和馬,都要耗費心力,重新搭建,好在找人找馬,比起找錢,要容易一點,拖著父親武承嗣的牌子,想來應該無礙。
他想錯了。
夏官衙門,武延義求見婁師德,此人文韜武略,才具不凡,年近六旬,鬚髮青黑,身材高大,有昂然銳氣,才從吐蕃前線調回朝中,收拾了韋待價西征慘敗的爛攤子,在大峪口三戰三捷,穩定了西疆局勢,是腰板硬朗的有功之臣,「要人?去十六衛,他們統領府兵,有的是人給你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