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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馬?去太僕寺,他們總掌牧場」
「找老夫作甚?」
婁師德三言兩語全部駁回,拂袖而去。
武延義怏怏而出,武攸暨掛著左衛將軍的職司,又是同宗堂叔,正該求上門去,奈何他如今是太平殿下的駙馬,而權策,又在太平公主府養傷。
右衛大將軍是薛懷義,那禿驢卻不是好相與的,又是權策的師傅,求他,怕是會自取其辱。
思量半晌,調頭回府,三弟延秀是左豹韜衛中郎將,手下如此多軍府,總能找到些猛士。
「猛士?兄長,你怕不是在說笑,如今軍衛廢弛,小弟手下府兵都是拿著兵器的農夫,會騎馬的都找不出幾人,你要能披重甲的猛士,實在為難小弟了」武延秀兩手一攤,幫不上忙,「不過兄長若是要馬,不妨去尋懿宗叔父,他雖在倉部,太僕寺實在他夾袋之內」
「咄,這等小事,我豈會不知」武延義輕叱一聲,拂袖而去,心中卻頗不是滋味,三弟官位比他低,年紀比他輕,卻長得比他好看,各方機關消息比他靈通,攥緊手中馬鞭,暗地發狠,此次內附觀兵,定要一展胸中丘壑,讓你們識得,我武延義是何等人物。
武延義緊鑼密鼓張羅重騎兵,權策傷勢早好,養的白白胖胖,向太平公主辭行。
「既是養好了,我也不強留你」太平公主牽著他手出門,輕聲漫語,「回府要好生自重,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再敢輕身冒險,仔細本宮讓你求仁得仁」
權策訕訕然,連道不敢。
眼看權策要上馬離去,太平公主又將他叫到了身前,蹙眉道,「你對雙鯉之事,竟然無好奇心不成?」
權策愣了下,據實答道,「有,只是藏在心中,怕再犯了忌諱,每每有好奇,孩兒臀部便會隱隱作痛,也當是個警示」
太平公主放聲大笑,使勁兒捏著他的臉,搖晃了幾下,「莫要憂慮,雙鯉的母親,乃是感業寺一比丘尼,曾對母后有扶助之恩,後與褚遂良次子結緣,產下了她,故而母后有意保全」
權策恍然大悟,擠了擠眉眼,「褚遂良的次子,胃口頗佳」
「休得對姨母輕薄」太平公主恚怒,戳他一指,「速滾」
權策連聲應諾,上馬加鞭,落荒而逃,逗得太平公主咯咯歡笑,轉身想起了什麼,吩咐管事送些溫補山珍去義陽公主府。
她便是如此性子,外冷內熱,只對懂她的人好,不懂她的人,她不稀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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