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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眾人驚訝地望著高拱,隨後一個個若有所思。高拱目光掃向眾人,見到眾人並沒有失態,反而若有所悟,眼中不禁現出滿意之色道:
「就彈劾我無能,身在內閣,卻什麼事情也不做,致使徐閣老公務繁重,身體每況愈下,呼籲陛下將我罷黜內閣,換一個人來內閣輔助徐階,嗯,那個張居正就不錯。」
眾人琢磨了一會兒,便都琢磨過味來了。
看著是彈劾高拱尸位素餐,但是這事情要看從什麼角度去看。從嘉靖的角度去看,恐怕不是高拱尸位素餐,什麼事情也不做,而是做不了。
嘉靖帝既然提升高拱進內閣,會不了解高拱的能力嗎?如此在內閣卻成為了一個擺設,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了高拱已經被徐階逼到了牆角,壓製得根本就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徐階已經獨掌朝綱了,內閣已經只有徐階一個聲音了。
那麼……未來會不會在大明也只有徐階一個人的聲音?
在他嘉靖帝死後?
眾人想到了這裡,不由都對高拱豎起了大拇指。
「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等等看吧!」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或者是等羅信離開京城,或者是等到我們退無可退的時候。」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已經到了七月。大明北方在慢慢復甦,被黃台吉屠殺的北方又開始漸漸變得有生氣。
在這個世界上,恐怕人是生命力最為頑強的一種生命。
這半年,對於朝堂來說是風雲變幻,但是對於天下學子來說,也是匆忙而緊張的半年。
因為這半年的二月,四月,六月,各地分別經過了縣試,府試和道試。
過了道試的學子都換上了秀才衣,挎著秀才劍,紛紛離家遊歷,因為距離鄉試還有一年多的時間,要到明年八月秋闈。這對於那些早就嚮往外面世界的秀才們,便迫不及待地結伴而行了。
京城。
作為大明的中心,對於這些秀才來說,那是必須來遊歷一番的,是帶著朝聖的心理來的。
而此時,在大明的中心,京城的朝堂之上,徐階已經獨掌朝綱了,最起碼在表面上看是如此,高拱已經真正地成為了內閣的一個擺設,如同嚴嵩時期的馬芳一般,
鄒應龍依舊在考察著內外官員,不時地罷黜,調動京城內外的官員,漸漸地將徐黨經營得如同鐵桶一般。
周玉,張洵和羅智依舊在修編《元史》,因為徐階說不合格。不過徐階卻把徐時行調到了內閣,和羅信一樣擔任內閣司值郎。並且十分重用徐時行,將許多重要的工作都交給他做。
羅信呢?
羅信如今只負責一件事,那就是去戶部為嘉靖帝催要銀子。羅信也不言語,每天都會去戶部,仿佛他是在戶部工作一般。然後每日在回到內閣向徐階匯報,換來徐階一頓苛責和訓斥,甚至給羅信下了一個月的期限,如果在一個月內再不能夠催要回來銀子,就不必在內閣任職了。羅信也不反駁,依舊每日去戶部。
他這種狀態連徐時行都看不下去,但是他此時已經跟緊了徐階的腳步,雖然心中曾經敬佩羅信,但也只能夠對羅信敬而遠之了。
周玉等人更是義憤填膺,這一日,在周玉的書房內,晉陽九傑都在座。周玉忍不住劈頭便問:
「不器,你究竟準備忍到什麼時候?」
「是啊!」張洵也忍不住說道:「我們這半年來,結交了很多有識之士,雖然我們在京城官職微小,但也是一股龐大的力量,我們掌握了大量的證據,這半年來,鄒應龍通過考察提拔的官員有著很多都是貪腐之輩,甚至草菅人命,知法犯法,只要我們將這些摺子上去,一起彈劾鄒應龍,身為吏部尚書,卻提拔大量如此人為官,最差鄒應龍也是一個瀆職之罪,給徐黨一個警告,別把我們當做軟柿子捏。」
羅信凝聲道:「那些證據屬實?」
「屬實,我們有人證,甚至有被害得家破人亡的苦主。」
「先放著吧,好好養著那些人,一會兒我會讓6元拿一些銀子。現在還不是時候,徐階正是鼎盛時期,只要陛下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