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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面當然有著風險,但是我認為這個風險值得我們去冒!」
孫繼先猶豫的神色漸漸地變得堅定,最終點頭道:「好,我們就搏上一次。」
吳同知也使勁兒地點頭道:「雖然我們做好了搏一次的準備,但是還是要看徐華亭的決定。」
孫繼先嘴角便浮現出了一絲譏諷:「真不知道心學這些怎麼想的,偏偏將我們這一代的領頭人放在了徐華亭的頭上,難道就是因為他在心學門人中官職最高嗎?官職高又有什麼用?整天跟在嚴嵩的屁股後頭,說好聽的是謹小慎微,說不好聽的就是膽小怕事。」
吳同知也輕輕地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道:「華亭應該是忍辱負重,等待機會。」
「好,我就信他一次。」孫繼先硬聲說道:「如果他這次敢破釜沉舟,我就相信他之前的忍辱負重。如果他這次還是龜縮不動,以後便別想我再聽他的。」
說到這裡,孫繼先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道:「上次若不是他讓我配合嚴嵩將陸庭江抓起來,我根本就不會如此做。做了此事,到如今我心中還是不安。每次見到陸庭芳,我的臉都臊得慌。如果……」
孫繼先的眼中現出了懷念之色:「如果順之還活著,那該多活啊!」
「砰!」
晉陽學府內,羅信的房門被推開,周玉和張洵沖了進來。
「不器,青霞先生被抓了!」
坐在椅子上的羅信神色一愣,繼而便恢復了平靜。
「聽到了!」羅信站起身形,給周玉和張洵各自倒了一杯茶。
周玉和張洵詫異地看著羅信,張洵忍不住道:「不器,你一點都不氣憤?」
羅信請兩個人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輕聲道:「青霞先生為什麼被抓?」
「彈劾嚴嵩!」
羅信望著眼前的兩個兄長,沉聲道:「青霞先生在上摺子之前就應該已經想到了這個結果。」
「那……那……」周玉不甘心地說道:「我們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青霞先生被抓?」
羅信便一攤雙手道:「我們又能夠有什麼辦法?這件事情我們幫不上忙。」
「你是侯爺,可以給陛下上書!」周玉定定地望著羅信。
羅信的臉上便露出了苦笑道:「我不上書也許青霞先生只是罷官,畢竟他還有陸炳幫忙,說不定徐階也會幫忙。如果我一上書,事情就變得複雜了。」
「為什麼?」周玉和張洵不解地問道。
羅信的神色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說道:「陛下對我已經起了猜忌之心。」
「啊?」周玉和張洵震驚地叫出聲。
「不僅僅是我,陛下猜忌的還有馬芳!」
周玉和張洵也不是笨人,以前是沒有去想。如今被羅信點破,仔細地想了一會兒,臉色便漸漸地變了。
「不器,你可有應對之策?」
羅信微微搖頭,《孔孟合璧》的計劃還是沒有和他們兩個說,只是輕聲說道:
「兩位兄長不用擔心!」
「你有辦法?」周玉和張洵緊追不捨。
羅信便搖頭道:「浩德兄,子玉兄,我們當初曾經說過,要落榜或者罷官不要一起。如此我們還有希望。這件事情的結果或許非常兇險,兩位兄長就不要責怪不器隱瞞。」
說到這裡,羅信一笑道:「如果結果真的不好,我還依仗兩位兄長在將來照顧於我。你們就不要問了。問了我也不會說。」
周玉和張洵便墨跡了許久,或斥責,或相求,但是羅信就是不說。最後兩個人便泱泱離去。
在兩個人離去之後,羅信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最終卻是長嘆了一聲。他如今確實幫不上沈煉的忙。而且還很可能影響自己和孫繼先的計劃。不由低聲呢喃道:
「青霞先生,希望你能夠堅持到鄉試之後。」
日子一天天過去,羅信平靜地在晉陽學府學習,仿佛從那個殺入草原的惹禍精變成乖寶寶。周玉和張洵也追問了幾次,見到羅信總是微笑不語,便也不再相問,反而更加的苦讀。他們心中知道,只有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才能夠在將來榜上羅信。想要變得強大,就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