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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相公了!」突然小嬸興奮地喊道,爺爺,大伯等人也將目光望了過去,一臉的驕傲。
「信兒!」另一邊傳來了張洵娘親的聲音,羅信轉過頭道:「伯母。」
「洵兒呢?」張洵的娘親一臉的憂慮,她剛才聽到了羅信的話,心中也擔心自己兒子的身體。
「張兄啊!他可是厲害著呢!」羅信便笑道:「剛才兩縣知縣會面,那些書生都十分緊張,周兄和張兄卻一點兒都不緊張,此時正在幫助那些書生平靜心情呢。」
張洵的娘親當即臉上便現出了一片驕傲,周圍的人都敬佩地望向了她。她便朝著羅信一笑道:
「我看你更不緊張,還知道跑回來歇會兒!」
羅平夫婦和大哥的臉上當即也現出了驕傲之色。
「嘿嘿……」羅信萌笑著。
那邊的小嬸剛剛想要不忿地說上兩句,卻感覺到公公的兩道目光望了過來,便不甘心地輕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見到沒有人再關注自己,羅信便舒服地坐在了牛車上,游目四顧,便看到了很多小商小販已經開始在最外圍擺攤,如同廟會一般。
這個時候在中央的雙方官員並沒有立刻去觀禮台,而是依舊站在那裡,說著一些沒有營養的話。大約過去了兩刻鐘的時間,人群便又像海浪一般翻滾,向著兩邊退去,便見到並肩兩個身穿官袍的人走在前面,在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一些身穿官袍的人。
「這是……」
羅信站在牛車上望去,心中就是一跳,看那官服便知道那是知府和布政使,而在後面還有著身著不同官服的人,自然還有著一些知縣。
「知府和布政使,還有其它縣的縣令都來了,這文斗的事情鬧大了!怪不得兩縣縣令一直站在原地,原來是在等著知府和布政使。」
陽林縣和陽曲縣縣令帶著一眾官員和名流向著前方迎去。羅信距離遠,也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然後便看到那個知府走向了左側陽林縣的觀禮台,而布政使則是走向了右側陽曲縣的觀禮台。隨從官員也仿佛早就商議好了一般,分成兩部分登上了兩座觀禮台入座。
在兩邊的觀禮台上有著遮陽棚,而且不僅有座位,還有著桌子,上面擺著瓜果和點心,自然也少不了水酒。
落座之後,大約過去了十幾息的時間,便見到周知縣站了起來,而與他遙遙相對的另一個觀禮台上的李知縣也站了起來,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碰,仿佛迸射出無數火花。
兩個縣令遙遙拱手,然後順著樓梯向著下方走去,來到地面之上,走向中央的擂台,順著樓梯走上擂台,在文斗擂台中央相聚,雙方再次施禮。然後周知縣便猛然停止了身軀,轉向了正面,宏聲說道:
「各位大人,各位同僚,各位父老鄉親……」
「就沒見過你這麼搶話說的。」
和周知縣並肩而立的李知縣臉上帶著微笑,卻是低聲說道。他不能不生氣,這場文斗有著重大的意義,對自己的前程非常重要,這是把野蠻的械鬥納入高雅的文斗。這麼多人看著,而且知府和布政使都來了,可見對這次文斗的重視。如果能夠大獲成功,恐怕會在整個晉陽府推廣。他們兩個就是發起人。如此誰先發言,那就證明這個主意是誰先想出來了。
好吧!
這個主意確實是周知縣先想出來的,但是能夠在知府和布政使面前多說幾句話,不是也能夠留下一個好印象嗎?
就算沒有知府和布政使在,能夠讓兩縣老百姓記住自己,那也是一個名譽啊!而那周知縣竟然搶先說話,他怎麼能夠不忿?
周知縣卻根本不搭理他,憋足了一口氣連聲說道:「今日本官和李縣令齊聚於此,只是為了解決兩縣爭水之事。」
「就沒有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李知縣氣得低聲罵了起來。
周知縣卻是依舊滿面紅光的說道:「兩縣爭水發生過多次械鬥,使兩縣百姓傷亡無數,本官甚為心痛。」
說到這裡,周知縣這一口氣終於用光了,就在他回氣的這個檔口,李知縣毫不猶豫地開口了。
「本官和周縣令貴為兩縣老父母,自然不會眼看著父老鄉親流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