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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皇親國戚和武將都歸還了屯田,而且認罰。這個時候,你文官系統敢對抗羅信?
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人就是如此,看不得別人好,我倒霉了,憑什麼別人不倒霉?
到時候,皇親國戚和武將世家都會上本嘉靖,彈劾那些文官。那個時候,就不是羅信一個人在奮鬥了,而是皇親國戚和武將世界站在了羅信一個陣營。
「而且……」羅信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壓低了聲音道:「這次兵亂你還真以為會一點兒事情都沒有?陛下會一點兒憤怒都沒有?」
徐鵬舉的心中就是一凜。
是啊!
這次兵亂挑的時間正好是白蓮教和張道源造反的時機,原本嘉靖帝就已經夠煩的,恐怕這次會從重從嚴。如此,他不由急切道:
「羅大人,你可是答應過我……」
「沒有事!」羅信擺擺手道:「武將這邊你就不要擔心了,包括你,既然我說過會保你們無事,那就會無事。」
「為什麼?」徐鵬舉還是心神不定。
「兩個原因。」羅信伸出兩根手指,先彎下一根手指道:「首先,你們退還了屯田,而是上交了罰金,這些罰金用於做什麼?送給胡部堂剿匪,這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有了這筆罰金,剿匪之事可以無憂。
其次,接下來會將九衛裁軍,遷移到北方。這有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基於這兩點,陛下便會放過武將集團,自然也包括徐國公你。整個九衛就裁掉了,還要什麼樣的懲罰?便是朝廷那些文官也說不出來什麼。」
「那文官們?」
「陛下不會放過他們的,像那幾個尚書,呵呵……特別是戶部尚書,管的就是錢糧,這次鬧響不就是因為欠響嗎?陛下怎麼可能饒過他?」
「可是……」徐鵬舉有些迷惑道:「羅大人,你也是文官啊,不是說文官之間要相護嗎?」
羅信翻了一個白眼道:「犯錯了就要受到懲罰嘛,而且……他們又不是我的人。」
「哦……」
徐鵬舉明白了,這南京的幾個尚書幾乎都是徐階的人,少數是高拱的人,還真是沒有羅信的人。
沒有羅信的人也正常,羅信的年齡畢竟太小了,而且崛起的時間也太短了。跟著他的人都是一批四品一下的官員,尚書這個層面,自然沒有跟著羅信的人。最起碼目前沒有。
徐鵬舉的速度很快,不到七天的時間,就交換了屯田,交了罰金。
這可不僅僅是徐鵬舉一個人,而是所有的武將系統,凡是侵占屯田的,都老老實實地交了出來,而且交了罰金。
這一筆錢糧,足夠維持胡宗憲的糧草兩個月了,兩月的時間,胡宗憲也差不多應該將白蓮教和張道源剿滅了。
羅信已經開始讓俞大猷帶兵押解糧草前往廣東和江西了。
這七天,南方的文官系統都以徐府為頭,觀看著羅信的舉動。
這個徐府可不是徐鵬舉,而是徐階的徐府。他們還沒有向羅信屈服,抱著僥倖的心裡,等待著,觀望著。並沒有主動交還屯田,更不用說罰金了。
而羅信也沒有舉動,整天忙的都是將歸還的屯田登記在冊,籌集糧草,運往廣東和江西。當然,他也用罰金中的一部分,給九衛發了軍餉。整個兵亂已經完全平息了下來。
當俞大猷押解糧草離開了南京之後,羅信終於清閒下來,在所有的文官關注下,羅信並沒有進一步舉動,而是在徐鵬舉的帶領下,在南京遊玩。這不禁讓關注羅信的文官略微鬆了一口氣。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嘉靖帝的旨意到了。
旨意總共有兩個,第一個旨意,便如同天雷滾滾一般地炸響在文官集團的頭上。
南京戶部尚書蔡克廉剋扣,延遲九衛軍餉,罷官,永不錄用。
南京兵部尚書,吏部尚書等等,包括各個衙門的三品侍郎,這次總共罷官了二十一位,而且還都是永不錄用。
幾乎將徐階和高拱在南京的官員,罷官了一個一乾二淨。唯獨沒有涉及到羅信的人,實在是羅信的人在南京也沒有三品以上的官員。
而且最令那些文官集團盔甲的是,這二十一個被罷官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