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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帝點頭道:「那需要禮數?」
「陛下當沐浴更衣,素齋九日。」
嘉靖帝看了一眼徐階,只是沐浴更衣,素齋九日,這也沒有什麼。便點點頭道:
「好,朕從今日開始,日日沐浴更衣,素齋九日。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辦吧。」
「謝陛下。」
「高拱。」嘉靖帝又將目光望向了高拱。
「臣在!」高拱急忙上前。
嘉靖帝將羅信給他的那張需要物資的清單,讓黃錦遞給了高拱道:
「這清單上的物資,兩個月內必須都送到杭州,如果有一天差池,朕拿你是問。」
「是!」
河南省。
羅信到達的時候,提前進入河南的大軍,已經將流寇殺得差不多,經過了南方三省的殺寇,這些士兵已經有了殺氣。而且羅信是真狠啊,軍法那是執行的叫個嚴厲。最重要的是,給吃飽,響錢發足。這一手大棒,一手胡蘿蔔,讓軍隊敢不用心用命?
而他們的對手只是流寇,只要這些朝堂的軍隊,一旦用心用力,那些流寇只有逃亡的一條路。所以,這些並從南方殺到北方,吃得飽,殺得爽,將那些吃不飽的流寇一衝即垮。
羅信來到了河南省,依舊沒有絲毫手軟,將凡是貪污的官員全部拿下,抄家問斬。然後安排新的官員,將抄家的金銀珠寶充公,土地租賃給農民。開倉放糧,抑制糧價,河南省很快就安定了下來。
這一日。
羅信正坐在開封府處理公務,便見到劉守有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
「不器,大事情。」
「什麼大事?」羅信從公文中抬起頭來。
「祥瑞啊!」
「祥瑞!」
「是啊,景王封地德安出現了一隻麒麟,被景王請到了皇莊,獻給陛下。如今陛下沐浴更衣,素齋九日,這一切慶典都交給徐階。」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羅信臉色變得凝重。
「就是今天上午的事情,河南距離京城又不遠,錦衣衛的消息自然當日就傳了過來。」
「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說給我聽聽。」
「嗯,是這麼回事兒……」
羅信一邊聽著劉守有講述,臉色變得就愈加地難看,對於什麼麒麟現世,他是半點兒不信。他此時心中飛快地旋轉,只是瞬間便理清了脈絡。
「徐階這是赤膊上陣了!已經不顧轉投景王的事情暴露了啊!」
劉守有聞聽,神色便是一愣。隨後也慢慢地反應了過來。臉色巨變道:
「不器,這……大事不好啊!」
「這也沒有什麼。」羅信揉了揉了眉心,思索片刻道:「如今有兩個問題。第一個便是景王獻上的祥瑞,第二個便是裕王殿下。」
「裕王殿下?我沒有收到關於裕王殿下的問題啊!」
「唉,也不知道現在晚不晚。」羅信嘆息了一聲道:「以陛下的英明,徐階這番赤膊上陣,陛下自然是知道徐階已經轉投景王了。如此,陛下必定對裕王殿下失望。失望有兩個。一個是,裕王殿下地位最高的老師,竟然轉投景王,這是不是裕王殿下失德了?這才讓徐階轉投景王?認為景王才是明主?而且徐階這一公開,必定會引起百官譁然。讓支持裕王的人開始動搖。第二個,裕王的老師都轉投景王了,裕王殿下卻還不知道,這是不是裕王很蠢?這麼蠢的人,能繼承大統嗎?」
「這……怎麼辦啊?」劉守有焦急了起來。
羅信也頭疼啊,揉了揉眉心道:「如果陛下還沒有去問責裕王,便還可以挽救。如果已經派人去問責裕王了,以裕王的淳厚,恐怕……」
「應該還沒有!」劉守有搖頭道:「如今陛下忙著祥瑞的事情,恐怕還顧不上裕王殿下,而且一旦陛下派人問責,錦衣衛不可能不知道。」
「嗯!」羅信點點頭道:「我這就修書兩封,一封你交給陛下,一封秘密交給裕王殿下。要以最快的速度。」
「好!」劉守有立刻點頭。
羅信鋪開紙張,略微尋思了一下,很快便將寫給嘉靖帝的摺子寫完。裝入信封封上,遞給了劉守有。然後握著筆,皺著眉頭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