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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羅信不是說,兩天的時間就有糧食到達嗎?如此說來,此時的糧食已經到達了南方。想必羅信,錦衣衛,還有東廠的摺子此時正在路上,再有兩天就會送到陛下的面前。有著錦衣衛和東廠的摺子相互對應,我們自然便知道事情的真假。」
「不錯!」嘉靖帝點點頭道:「我們就再等兩天。」
不說嘉靖帝,來說羅信。在羅信離開杭州的三天前,在南方剿匪的大軍就已經離開了杭州,先一步開往北方,開始剿匪,為羅信的運糧隊伍掃清障礙。所以,羅信這一路上幾乎就沒有遇到什麼流寇,只是偶爾遇到一些小股流寇,這些小股流寇看到如此龐大的軍隊,哪裡還敢搶劫?
但是,他們不搶劫,不意味著羅信會放過他們。羅信心中深知,這些小股的流寇基本上都是被前方的大軍給打散的,剩下的流寇。如果任由他們離開,這些小股流寇在匯聚起來,會對運糧隊形成一定的威脅。所以,羅信的斥候一發現小股流寇,羅信便立刻派出一千騎兵前往剿滅。那些小股流寇在一千騎兵的衝擊下,根本就沒有一點兒的抵抗力,反倒是讓那些騎兵又建立了不小的功勞。一個個喜笑顏開。
兩天後。
皇宮。
嘉靖帝再一次接到了羅信,東廠和錦衣衛的摺子。這是羅信他們在糧食達到後,給嘉靖帝上的第二本摺子。徐階和高拱早就像聞到魚腥的貓兒,站在了嘉靖帝的面前,看著嘉靖帝的臉色。
嘉靖帝依舊是先看東廠在摺子,這一看,臉上就忍不住笑意。因為在東廠番子的摺子中,他看到了羅信真的弄來了糧食,兩千萬石,東廠的番子在摺子上表明,他親自去船上查看過,都是糧食。而且南方的糧價已經降低到去年的二倍,南方百姓安居樂業。
嘉靖帝放下了東廠的摺子,匆匆地拿起了劉守有的摺子,看完之後,興奮地拿起了羅信的摺子,認真地看完,這次是真的放聲大笑。看著徐階和高拱焦急的模樣,指著東廠和錦衣衛的摺子道:
「你們拿去看看吧。」
徐階和高拱急忙拿起了摺子,看完之後,高拱不禁失神,脫口感嘆道:
「羅信真不愧是大明的財神啊!」
徐階看著摺子,心似冰凍。
「完了,完了,沒有想到羅信真的能夠弄到糧食,而且還是這麼多。如果真的像摺子上寫的那樣,後續還有。不用多,只要再有兩千萬石,就能夠讓大明支撐到秋收。大明的糧荒就會消失。如此內憂便完全解除,只剩下了北方高麗和南方倭寇的外患。以羅信軍神之名,解決這些外患,不會有問題,也就是時間的問題。難道我徐階又一次輸了嗎?」
徐階沉默了下去,心中回憶著和羅信相鬥的過程。他駭然地發現,自從自己和羅信鬥起來,每一次鬥爭之後,自己的名聲都會下降一些,自己陣營的人都會少一些。如果這次再這麼輸了,自己的名聲臭得已經超過嚴嵩了,但是自己又沒有嚴嵩那樣被陛下恩寵,恐怕自己的整治生涯差不多結束了。
然後……
這次的鍋說不得就是自己背了。
畢竟這次內憂外患的起始,整個天下都認為是自己蠱惑陛下重建玉熙宮,而不賑災造成了。正所謂,千夫所指,無疾而終。
到那個時候,何止千夫所指?
不行!
我不能夠就這樣灰溜溜地離開官場,一旦這樣灰溜溜地離開官場,勢必牆倒眾人推,能否保住身家性命都不好說。
可是……
怎麼辦?
看來為自己準備的後路應該提前進行了。當即臉上現出驚喜之色道:
「恭喜陛下,雙喜臨門。」
「哈哈哈……」
嘉靖帝放聲大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都年輕了十年,但是笑了一半,卻猛然停了下來,望向了徐階道:
「雙喜臨門?」
「是,陛下!」徐階滿臉喜色地上前一步道:「大明出現了祥瑞。」
「祥瑞?」
嘉靖帝坐直了身子,嘉靖帝是最喜歡祥瑞的。因為他一心求道,求長生。如果出現祥瑞,便是對他的肯定。
「是!」徐階點頭道:「景王的封地德安出現了祥瑞,景王已經命人將祥瑞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