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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信給了劉守有一個讚賞的眼神道:「只能夠是這件事兒了,如今在杭州什麼最重要?只有大明的錢袋子,市舶司最重要。 .所以,一聽說市舶司出事了,陛下才能夠立刻召回張居正。」
「市舶司會出什麼事兒?」
羅信翻了一個白眼道:「你一個錦衣衛的大都督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大人稍等,我去去就來。」
劉守有匆匆離去,不一會兒,就又跑了回來。一屁股坐下道:
「我已經飛鴿傳書了,很快就會有消息過來。」
羅信點點頭,不再言語。劉守有坐在那裡,過了一會兒,自己嘿嘿地笑了起來。羅信搖搖頭道:
「你笑什麼?」
「我在想啊!」劉守有一副看笑話的神色道:「如果市舶司真的出了事兒,沒有銀子運過來,我看徐階這一關如何過?」
「是啊!」羅信也笑了起來道:「徐階走得好大一步棋,先是利用我寫的一首詩,將我打入大牢,如何再利用玉熙燒毀的事情,重新獲得陛下的恩寵,將高拱壓在了身下。最後再在陛下昏迷,身體還沒有恢復之際,便讓袁煒提出立儲之事。一旦成功,徐階便會最少把持朝政十年。
十年啊!
我們再也沒有了希望。
但是,如果市舶司出事了,天下流寇四起,他又沒有銀子去賑災,派兵剿滅流寇,更是需要銀子。那個時候,他只有停了重建玉熙,將銀子用於剿匪和賑災。你覺得陛下還會恩寵於他嗎?」
「嗤……」劉守有嗤笑了一聲道:「即便沒有市舶司出事,我覺得陛下也不會同意立儲。徐階有點兒想多了。」
羅信沉吟了片刻道:「這件事不好說啊,陛下也應該知道了自己身體狀況,這個時候,也未必就沒有立儲之心。徐階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開始運作景王上位。」
「那……陛下為什麼就不會立裕王殿下為儲?」
「這件事你要這麼看,袁煒是景王的老師,徐階是裕王的老師。如今袁煒已經提名景王,陛下必定會徵求徐階的意見。而到時候,徐階也贊同景王呢?」
劉守有的臉色就是一變,連裕王的老師徐階都支持景王了,會給嘉靖帝留下一個什麼印象?
那就是裕王是一塊爛泥扶不上牆。
劉守有不由急了,裕王如果完了,他也完了。不由急迫地望著羅信道:
「不器,這如何是好?」
「急什麼?」羅信淡淡地說道:「裕王可不只是徐階一個老師。」
「你……不是在大牢裡面嗎?你還能夠和陛下說上話?」
羅信翻了一個白眼道:「不是我,是高拱。」
「高拱?他也不行啊,如今他連陛下都見不到,陛下會問他?」
「現在是見不到陛下,不代表到時候見不到陛下。」
「你什麼意思?」劉守有揉了揉太陽穴道:「我跟不上你的思路,不器,你明明白白地和我說吧。」
「這有什麼難明白的?如今高拱見不到陛下,那是因為陛下不想見他,之所以不想見高拱,是以為如今陛下正恩寵徐階。如果陛下不再恩寵徐階,而且一見徐階就煩,那個時候陛下也只能夠問高拱了。」
「陛下煩徐階?這有難度吧?」
「這有什麼難度?」羅信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劉大人,我的大都督,你的腦袋是七竅通了六竅嗎?」
「呵呵……其實我也挺聰明的,當然,我雖然通了六竅,也趕不上您七竅全通。」
「我……」羅信被劉守有氣得用手指點著劉守有道:「我的意思是你一竅不通。」
「啊?」劉守有的腦袋耷拉了下去。
「剛才我和你白說了?
啊?
張居正回來,說明市舶司出事了。市舶司出事了,朝堂就沒有銀子了,沒有銀子了,玉熙就要停工了,而且徐階還得拿銀子派兵出去圍剿流寇,大明的財政會再度出現大問題。而當初,如果徐階不建議重修玉熙,用重修玉熙的銀子去賑災,就不會出現流民,沒有流民就不會出現流寇,沒有流寇,就不必去派兵。陛下是一個最怕麻煩的人。結果玉熙沒有修起來,反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