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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信嘆息了一聲道:「雖然徐階沒有指名道姓,但是以陛下的聰明,自然會想到徐階口中的背後推手就是高拱。」
劉守有望著羅信,含笑道:「不器,是不是感覺高拱不堪大用?我看你還是想辦法出去吧。你如果再不出去,徐階就已經完全掌握朝政了,那就是第二個嚴嵩。到那個時候,你就危險了。」
「不急!」羅信笑道:「我如今能夠躲在別人不注意的地方,看別人拼個你死我活,這是一個難得的機遇,懂嗎?」
「你就不怕高拱被徹底干倒?」劉守有認真地說道。
「哪裡會那麼容易?」羅信笑道:「當初徐階受到那麼大的壓力,不是也沒有倒?高拱又憑什麼倒?高拱倒了,誰來平衡徐階?」
「可是……這次如果背後的推手真的是高拱,恐怕陛下他會下死手。」
「呵呵……」羅信淡淡地笑著。
「不器,你不會參與進去了吧?那天高拱來……」
羅信翻了一個白眼道:「和我無關。我就是一個階下囚,哪裡有那麼大的能耐?」
第二天.
羅信正在讀書,便見到劉守有匆匆跑了進來。反手將房門關上,湊到了羅信的耳朵跟前,羅信伸手將劉守有的腦袋推遠道:
「好好說話,湊那麼近幹什麼?」
劉守有壓低了聲音道:「不器,大事!」
「何事?」
「陛下又昏迷了!」
羅信的目光就是一縮,嘉靖帝原本就已經老弱了。又剛剛經歷了玉熙宮大火,隨後大明又大面積爆發,已經昏迷多次的嘉靖帝再昏迷一次,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但是……
昏迷的不是時候啊!
此時的羅信在大牢裡啊!
「那你怎麼回來了?不在皇宮?」羅信不僅急眼了,收服劉守有,不就是為了這個時候嗎?
「陛下又醒了!」
「呼!」羅信吐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
「你別急!陛下也不是一次昏迷了,這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醒了,大家該幹什麼幹什麼。但是這次不同。」
「有什麼不同?」
「袁煒和一些官員一起上本請求陛下立儲!」
羅信的神色便是猛然一變,他毫不懷疑,這件事情的背後推手是徐階。徐階和袁煒聯手,是想要將景王扶上位。也只有景王上位,徐階和袁煒才能夠得到巨大的好處。
「袁煒提名了嗎?」
「嗯!」劉守有點頭道:「景王。」
「果然啊!」羅信嘆息了一聲。
「不器……」
羅信猛然在豎起手指在唇前,劉守有臉色也是一變,他聽到了腳步聲。很快,那個腳步聲就停在了門前。隨後就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劉守有凝聲道。
房門打開,一個錦衣衛站在門外道:「大都督,羅大人,您的書童求見。」
「讓他進來。」劉守有立刻道。
「是!」
那個錦衣衛匆匆離開,很快,魯大慶便匆匆進入到房間,反手將房門關上。見到劉守有也坐在那裡,神色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壓低了聲音道:
「侯爺,方才馮公公來我們府上了。」
羅信和劉守有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臉上都現出瞭然之色。
誰都不是善茬啊!
京城就這麼大的地方,有一點風吹草動,便都知道了。想必裕王也著急了吧?
「裕王殿下今日請徐階和高拱吃飯,裕王派馮公公來,想要問侯爺,有什麼計劃?」
「只請徐階和高拱兩個嗎?」羅信問道。
「還有張居正。」
「張居正?他不是在東南嗎?」
「聽說是東南出事了,張居正回京面見聖上。」
羅信揉了揉眉心道:「看來徐階要光著膀子上了,麻煩大了啊!沒有想到徐階會強推景王上位。」
「不器,我們怎麼辦?」
劉守有也緊張了起來,他沒法不緊張,他都給裕王寫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