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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袁煒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希望了嗎?竟然巴巴地去投奔徐階?這是要轉而支持裕王了嗎?
又驚又怒的景王再也安奈不住,他要找袁煒問個清楚,否則非把他憋瘋了不可。
袁煒為什麼沒有告訴徐階請他吃飯?
因為他沒有弄清楚徐階請他吃飯究竟目的何在,他準備弄清楚了徐階的目的之後,再和景王商議,卻沒有想到碰巧被唐汝輯看到了,引來了景王的驚怒。
「有輛馬車出來。」
景王府外,車夫輕聲道。立刻從車窗內伸出來兩個千里鏡,向著景王府大門望去。便見到一輛車已經停在了大門口,大約過去了十幾息的時間,兩個人便通過千里鏡看到景王滿臉怒氣地走了出來,登上了馬車。裕王道:
「他要去哪裡?」
「跟上。」羅信輕聲吩咐。
馬車遠遠地跟在了後面,大約一刻鐘後,羅信輕聲道:「這是去袁煒府上的方向。」
「他要去袁煒府上?」
「應該是,我們跟著就知道了。」
又兩刻鐘之後,景王的馬車果然停在了袁煒府上的大門前。羅信的馬車慢慢地從大門前經過,見到景王怒氣沖沖地走進了袁煒府上的大門。羅信的馬車繼續前行,走過了三百米左右,又在一棵大樹下停了下來。
再說袁煒被徐階請進了徐府,大擺宴席,卻只有他們兩個相對而坐。酒過三巡之後,徐階也只是和袁煒回憶之前的日子。要說這袁煒還是徐階的學生,因為當初袁煒會試的時候,座師正是徐階,兩個人倒是回憶起過去的日子,很有些共同語言。
但是,也不能夠總這么喝下去。總得知道徐階請自己來究竟是什麼目的。於是,袁煒放下了酒杯道:
「閣老,您讓學生來?」
「唉……」徐階放下酒杯,先是嘆息了一聲,然後才一臉落寞地說道:「你也知道我和羅信之間的關係。」
見到袁煒點頭,徐階繼續說道:「如今羅信用讒言哄得裕王殿下不知道東南西北,心中只有羅信,對老夫已經開始疏遠。」
說到這裡,自嘲地一笑道:「昨日我去拜會裕王殿下,裕王殿下卻連大門都沒有讓我進來,因為他要去羅信府上,和羅信共賞人生若只如初見!」
袁煒聞聽,眼睛就是一亮:「閣老的意思是?」
徐階淡淡地望著袁煒道:「老夫想要支持景王。」
「求之不得!」
袁煒聞言大喜,親手為徐階倒上一杯酒,舉起了酒杯,和徐階碰了一下,一飲而盡道:
「學生可以為閣老引薦景王。」
徐階卻搖了搖頭道:「我可以和景王見面,但是卻要秘密見面。」
「為什麼?」袁煒不解地望著徐階。
「裕王還不知道我轉而支持景王,我認為保持這種狀態很好。」
「不愧是真小人!」袁煒心中暗道,表面上卻是一片感激之色道:「委屈閣老了。」
「不談這些,我們喝酒!」
徐階淡淡地笑道,短短的幾句,兩個人就決定了一件大事。兩個人都心情舒暢,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兩個人這一喝就喝多了。
最後,袁煒和徐階都是搖晃著走了出去。一走出大門,見到風,兩個人就更不行了,眼前發黑,直往地上倒。
早有人上來將兩個人扶住,徐階還是堅持著,被人扶著送袁煒出了大門,看著袁煒被人扶進了轎子,才在下人的攙扶下,回到了府里,在他的背後,徐府的大門緩緩關上。
袁煒府前。
右側三百米外,坐在車廂里的裕王輕聲道:「羅師,你說四弟來袁煒府上會做什麼?」
羅信收回了千里鏡,將車窗關上,裕王也將車窗關上。然後望著羅信。羅信微微思索了一下道:
「如果一會兒,景王怒氣勃發的出來,那便是袁煒投奔了徐階。如果興高采烈地出來,那就是徐階投奔了景王。袁煒之所以在赴宴之前,沒有告訴景王,是因為不知道徐階邀請他的目的。」
裕王聞聽,臉色又變得凝重起來,心中也忐忑起來。他雖然對徐階很有意見,但是卻也知道徐階對他的重要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