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一「砰!」
裕王狠狠地一拳擊打在車廂上,怒聲道:「他怎麼能負孤?」
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正呆呆地望著徐階和袁煒把臂而行的背影。此時他距離徐府的大門也就六十米左右,所以袁煒的相貌他看得非常清楚。
「那是袁煒?怎麼會這樣?」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景王的另一個老師唐汝輯。
唐汝輯看著袁煒被徐階把臂進入到府門,臉色就是一變。
「難道是說,袁煒轉投裕王陣營了?壞了!」
唐汝輯的心都哆嗦了,原本裕王的老師就分別是內閣首輔和次輔,如今景王的第一任老師再投奔到裕王陣營,對景王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景王生個兒子的優勢便蕩然無存。你景王連自己的老師都留不住,就算生個兒子又如何?
「不行!必須讓景王立刻知道。」
唐汝輯並沒有坐轎,當然也沒有穿官服,純粹是出來散步,他的家距離這裡也不遠。這個時候,便低著頭,急匆匆地向著景王府的方向行去。
「嗯?」
羅信將目光從徐府的大門收了回來,便見到了唐汝輯的背影。
「怎麼了?」聽到羅信驚訝的聲音,裕王便問道。
「殿下,你看,那是裕王的另一個老師,唐汝輯。」
裕王透過車窗望向了唐汝輯的背影,耳邊聽到羅信的聲音:「看來唐汝輯還不知道徐階邀請袁煒赴宴,卻被他碰巧看到了,這麼匆匆的離去,恐怕是跑去告訴景王吧?」
「那你說景王知不知道?」裕王皺著眉頭道。
「這個……臣就不知道了。」羅信搖著頭道。
裕王皺起了眉頭道:「如果徐階投奔袁煒,袁煒應該告訴景王,景王就會知道。如果景王不知道,你說會不會是袁煒投奔了徐階?」
羅信思索了一下道:「還真是這樣,殿下英明。」
裕王聞聽,便興奮了起來。他不是因為羅信誇獎他英明而興奮。而是因為徐階很可能不是投奔景王,而是說服袁煒投奔他裕王。
「其實,想要知道究竟是徐階投奔景王,還是袁煒投奔徐階,只要看看景王的反應就知道了。」
「那……我們去景王府。」
「也好!」
羅信通過車窗,向那個車夫吩咐了幾句,那個車夫便跳上車轅,趕著馬車跟在了唐汝輯的身後。
果然,唐汝輯直奔景王府。看著唐汝輯進入到景王府,那個車夫趕著馬車從景王府大門經過,向前走了一百米左右,剛想要停下,便聽到羅信道:
「繼續走!」
車夫又趕著馬車離開景王府大門足有三百米之外,羅信才讓馬車在一棵大樹下停了下來。裕王打開車窗,望了一眼景王府的大門,不由皺起了眉頭道:
「羅師,這麼遠,看不清啊!」
「不要急!」
羅信笑著打開車廂內的一個暗格,取出了一個長匣,打開長匣,從裡面拿出來一個單筒望遠鏡,遞給了裕王。裕王接過單筒望遠鏡看了看道:
「這是什麼?」
「這個叫做千里鏡,這麼用,我來教殿下。」
很快,裕王便驚叫了一聲,放下放在眼前的千里鏡,驚訝地望著羅信道:
「這個千里鏡……如此神奇?」
而此時,羅信又取出了一個千里鏡,放在旁邊,然後對車夫道:
「有人進出的時候,告訴我。」
「是大人!」
羅信將車窗關上,望著裕王道:「我們休息一下吧。」
話落,便閉上了眼睛。裕王看了看手中的千里鏡,最終也將它放在了一邊,閉上了眼睛。
景王府。
景王凶厲地望著唐汝輯道:「你說什麼?袁煒去了徐階那裡?」
「是!」唐汝輯點頭道:「是臣親眼看到的。」
景王渾身都散發出暴虐的氣息,但是隨後又漸漸地變得平靜,朝著唐汝輯擺擺手道:
「孤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唐汝輯急忙道:「臣在這裡陪陪殿下。」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