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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上,羅信的馬車就被盤查了五次,當見到是羅信之後,這才施禮方形。 .
原本只需要半個時辰的路程,羅信整整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回到了羅府。
回到了府中,羅信並沒有在府中多停留,將官服脫下,換了一身便服之後,便帶著魯大慶和萬大全兩個人,從後門離開了羅府。
羅信自從擔任了詹士府左庶子之後,根本過的就是清閒的日子,而羅信的習慣讓他在平時將京城的大街小巷走了幾遍,對整個京城十分熟悉,甚至在書房內,都畫出來一個京城的地形圖。
實際上,這也是為了一旦和嘉靖帝爆發激烈的衝突的時候,能夠派上用場,而此時羅信對京城的熟悉就讓他帶著魯大慶和萬大全走街串巷,避開了錦衣衛,東廠和順天府的衙役,在沒有人發現的情況下,來到了茂生胡同。
王翠翹的院子裡,魯大慶和萬大全坐在台階上,偶爾地說上一兩句話。
房間內。
羅信坐在椅子上,王翠翹站在羅信的身後,將羅信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胸前,雙手揉著羅信的太陽穴,輕聲道:
「外面風緊,老爺怎麼這麼急?」
「不急不行啊!」羅信嘆息了一聲道:「景王也被刺殺了?」
「嗯!」
「具體情況如何?」
「我們一直有跟蹤監視景王的人,所以景王被刺殺的過程倒是十分清楚。」
「詳細說給我聽聽。」
「五個蒙面殺手突然從屋脊上跳下來,刺殺景王,被景王的侍衛全部殺死,前後沒有用上半刻鐘。」
「只有五個人?」
「嗯!」
「沒有射箭?」
「沒有!而且,景王從馬車上下來,顯得很是英武,並沒有驚恐之色。」
羅信閉上了眼睛,待在睜開了眼睛道:「看來景王真的是想要殺死裕王啊。」
「我也覺得是景王策劃的這次事情。」
「不錯!」羅信讚賞地抬手拍了拍王翠翹的手道:「讓兩批人同時刺殺他和裕王,這樣就避去了懷疑。而且再顯露出他的英武,會給陛下留下一個好印象。只是……」
羅信的眼中露出了一絲譏諷,王翠翹接口道:「只是他做得也太明顯了,裕王那邊幾十個人刺殺,而且箭矢都將裕王的車子射成了篩子。但是他這邊卻只有五個刺客,甚至都沒有射出一箭。」
「那是他怕死啊,害怕給誤殺。」
「他就不怕陛下看出來?」
「小聰明罷了。」
「那陛下會不會看出來?」
「不會!」羅信果斷地搖頭。
「為什麼?這麼明顯?」
「因為陛下不會知道。」
「這麼會?」王翠翹驚訝道。
「因為錦衣衛,東廠和順天府都不是傻子,而且一個個都精的很。他們只要略微一尋思就會知道這次事情是景王策劃的。」
「那不是更快地破案?」
「不會,因為他們不會告訴陛下。」
「為什麼?」王翠翹臉上現出迷惑之色。
「因為他們不想死。」
「不想死?」
「對,就是不想死。因為這是皇上的家事,兩個人都是皇上的兒子。如今一個兒子想要殺另一個兒子,這就是皇家醜聞。知道皇家醜聞的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一個官員可以犯錯誤,大不了被罷官。但是知道了皇家醜聞的人,卻只有一個結果。」
「死?」
「不錯,就是死!」羅信沉默了一會兒道:「所以,錦衣衛,東廠和順天府寧肯背上了一個查案不利的罪名,被陛下罷官,也不敢將真相捅出來,所以陛下一定不會知道真相。他知道的只是兩個兒子被人刺殺了,而且還找不到兇手。」
「那……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將這件事給捅出去?」
「捅不得!」羅信搖頭道:「什麼事兒也不做,就不會露出破綻。一旦做了,沒有人敢說做得天衣無縫。一旦被追查到我們這裡,得不償失。」
「那……我們?」
「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像平常一樣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