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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裡,裕王又是一陣泄氣。 .徐階和高拱確實沒有把裕王看作一個未來的帝王,只是看作一個後輩,經常訓斥裕王。即便是高拱和徐階沒有把他當做一回事,他又能夠如何?
不僅不能夠發怒,而且還要在高拱和徐階面前保持笑臉。
他沒有資格在高拱和徐階面前擺譜,如果因此失去了高拱和徐階兩大支持,裕王的支持陣營瞬間崩潰。雖然羅信在裕王心中的地位很高,但是他也知道,羅信如今還是不夠強大,最起碼和高拱與徐階比起來,還很弱小,身邊沒有聚集一批能夠舉足輕重的官員。
羅信淡淡地看了一眼殷士儋和陳以勤,眼中閃過了一絲厭惡之色。
高拱和徐階怎麼可能得到消息比這兩個人晚?
但是,高拱和徐階在得到消息之後,不可能在第一時間來裕王府,而是要去玉熙面見嘉靖帝,如果這個程序都擺不清,還做什麼內閣。
轉頭望著裕王,見到裕王滿眼的失落,心中便嘆息了一聲,裕王還是智商不夠啊。便輕聲道:
「殿下,高閣老和徐閣老得到消息,首要的便是去玉熙。」
「啊?對啊!」
裕王被羅信提醒,也馬上反應了過來,臉上又放鬆了下來。
「一會兒,高閣老和徐閣老回來,便可知道一切。」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眾人將目光都望向了大門,便見到馮寶從門外走了進來,剛想要施禮,便聽到裕王道:
「見到父皇了?」
「回殿下,見到了。」
「父皇怎麼說?」
「陛下說知道了,便讓奴才回來。」
裕王聞聽,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一臉的失落。羅信凝聲道:
「你在玉熙都見到誰了?」
「回羅大人,奴才進入玉熙時,見到徐閣老和高閣老已經再那裡,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還見到了景王府的人,景王在回去的路上,也遭到了刺殺。」
「景王也遭到了刺殺?」
大殿內眾人的神色都是一愣,羅信微微眯起了眼睛。
「還有,在奴才回來的路上,大街上到處東廠,錦衣衛和順天府的人。」
「羅師……」裕王將目光望向了羅信。
「等等吧,等高閣老和徐閣老來了再說。」
大殿內再次恢復了寂靜,氣氛很是沉悶。
玉熙。
嘉靖帝冷冷地望著站在面前的徐階和高拱,此時黃錦和劉守有都已經在京城的大街上四處搜查可疑人。
「朕的兩個兒子很少來皇宮,來了一次,就被刺殺,你們兩個內閣準備給朕一個什麼樣的交代?」
高拱和徐階都微微低著頭不言語。
「說!」嘉靖帝暴喝。
徐階作為內閣首輔,躲是躲不開了,輕聲道:「陛下不要急,兩位殿下安然無恙。」
「這次安然無恙,下次呢?」
「這……」徐階的神色就是一滯:「有東廠,錦衣衛和順天府聯合出手,一定能夠將兇手捉拿歸案。」
「好,朕就等著,如果不能夠給朕一個交代,你們兩個也不必呆在內閣了。」
看著兩個人還像是木頭樁子一樣站在那裡,嘉靖帝心中就是一陣煩躁,喝道:
「還不下去。」
「遵旨。」高拱向後退去。
徐階低著頭,眼珠子轉了轉道:「陛下,臣這裡有兩本奏章,請陛下過目。」
「什麼奏章都讓朕看,還要你做什麼?」
「可是……這是彈劾臣的奏章。」
已經退了兩步的高拱臉色一變,頓住了腳步。嘉靖帝的臉一黑道:
「呈上來。」
立刻有一個小太監走了上來,從徐階的手中接過去兩本奏章,放在了御書案上。
嘉靖帝快速地翻看了一遍,目光掃過徐階和高拱,冷笑道:
「好啊,真是好啊。你們兩個閣老,還有羅信,陳以勤和殷士儋,都是我兒的老師。高拱和徐階你們兩個爭鬥,徐階又和羅信爭鬥,如今殷士儋和陳以勤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