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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比較,他們兩個就更加失意了,只覺得未來一片黑,再也沒有了希望。
「唉……」陳以勤嘆息了一聲道:「我們這麼辦?難道就這麼庸庸碌碌一輩子,作為看客?看著徐階,高拱和羅信攪動風雲?」
殷士儋也嘆息了一聲,神色蒼老了許多,思索片刻道:「如今我們留給裕王的印象很不好,又得罪了徐階,高拱和羅信,我們還有出路嗎?」
說到這裡,他苦笑了一聲道:「陛下我們根本就接觸不上,裕王是未來的陛下,我們想要再得到裕王的信任……說實話,我沒有信心。裕王已經有了徐階,高拱和羅信,已經不需要太多了。
如今徐階和高拱當政,不可能給我們兩個機會。將來是羅信當政,更不可能給我們機會。我們不是看客是什麼?」
「難道我們就這麼一輩子?我不甘心。」
「如果不甘心,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
「裕王那邊不用想了,就算裕王想要左膀右臂,如今有徐階,高拱和羅信,都多了一條,我們湊不上去。」
「那……你的意思是?」
「我們要在高拱,徐階和羅信三個人中選擇一個投靠。」
「投靠他們三個人?」陳以勤脹紅了臉。
「你也別覺得委屈和難堪,我現在看清楚了,徐階,高拱和羅信都是高人,不是我們兩個能夠相比了。以前我們有些夜郎自大了。」
「我們怎麼就不如他們了?」陳以勤不服氣。
「說天大的道理沒有用,咱們就說事實,就憑徐階是內閣首輔,你如他嗎?」
「不如。」陳以勤神色黯然。
「高拱為內閣次輔,你如他嗎?」
「不如。」
「羅信北邊平定草原,南邊平定倭寇,解決大明財政,年僅二十,便為正四品。你如他嗎?」
「不如。」
「那我們投奔他們三個,有什麼丟人的嗎?」
「不是!」陳以勤辯解道:「我們以前得罪過他們,而且得罪得還不清。」
「沒有永久的敵人,只有永久的利益。」殷士儋沉聲道:「只要我們拿出誠意,又為他們徵得利益,他們便會接納我們。」
陳以勤也被殷士儋說得心動,便道:「那我們要怎麼做?」
「怎麼做那是第二步,第一步我們要決定投奔誰。」
「你覺得我們投奔誰好?」
「看近,我們應該投奔徐階和高拱,看遠,我們應該投奔羅信。」
「那……我們總得先選一個吧?難道就不能夠遠近俱得?」
殷士儋思索了片刻道:「也不是不能。」
「說說。」陳以勤神色一振。
「這些日子我認真觀察了朝堂,實際上還是雙雄會,是高拱和徐階爭鬥。羅信還是太弱小了。只是一個有潛力的勢力,而在之前,最強的便是徐黨。所以,高拱和羅信便聯合了起來。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彈劾徐階,便是向高拱和羅信交投名狀。
你想一想,高拱是徐階的政敵,羅信和徐階有私仇,我們彈劾徐階,算是為他們兩個出了大力,他們沒有理由再排斥我們兩個。高拱是近在的利益,羅信是遠在的利益,如此不就遠近俱得了嗎?」
「善!」
陳以勤雙目放光:「那……我們彈劾徐階?」
「啪!」殷士儋一拍桌子道:「我們就彈劾徐階。」
「要不要先通知一下高拱和羅信?」
殷士儋思索了一下道:「不要。我們現在通知他們,他們未必會信任我們,說不定還會懷疑我們的目的,不會同意。所以我們先干,一旦我們牽頭之後,高拱和羅信看到了機會,一定會彈劾徐階,那個時候,他們就必定承我們的情,然後我們再去找他們,告訴他們,這份彈劾就是我們交上去的投名狀。」
「好,就這麼辦。」
「我們兩個立刻就開始寫。」
兩個人來到了書房,便開始寫奏章。要說這殷士儋和陳以勤也不會一點兒準備都沒有。他們兩個想要在裕王面前,取代徐階,高拱和羅信的位置,怎麼可能不收集三個人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