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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韶這才放下心來。
然後一連幾天,都黏在程雲馳身邊,生怕沒看到他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學堂停課也有一些時日了,裴千悅整日裡窩在自己的小宅子裡晾曬研究草藥。
裴天青則是一天到晚在屋裡攥著書不出來,裴景朔倒是幾天沒見人影了。
反正裴韶沒見過他就對了。
臨近新年,宮宴也已經辦完了,索性程雲馳這幾日裡也沒什麼別的事干,乾脆帶著裴韶到鋪子裡了。
路過朝陽巷巷口時,裴韶突然發現秦柳柳的鋪子竟然重新開了起來。
她有些納悶,急忙扯了扯五舅舅的袖子,讓他停下。
自己則是探著頭朝里瞧。
鋪子裡沒多少人,只零零散散的幾個丫鬟在屋裡收拾東西。
秦柳柳則是跟在一個紅衣女孩身後,樣子諂媚。
看著那紅衣女孩,裴韶不由來覺得有些眼熟。
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這人好像是跟她一個學堂的,叫許婧。
她上學沒多少時日,因此記人記得並不全面,也不怎麼清楚,只模糊有些印象。
記得許婧還是因為她素日裡在學堂里甚是囂張跋扈,對另幾個家世低的女孩子頤氣指使。
只不過因為暫時沒舞到她面前來,裴韶也懶的多管閒事,只是暗暗將許婧這個人記了下來。
沒想到秦柳柳跟許婧又走到一起去了。
「婧婧,你看這個。」秦柳柳親熱的挽著許婧的胳膊,指著貨架上不同顏色味道的肥皂,語氣還有些炫耀的意思在。
許婧則是來回掃視一圈,皺了皺眉頭:「倒是不錯,不過我看,怎麼沒有那四海蓬萊裡頭的香皂精緻漂亮?」
她轉頭看向秦柳柳,有些懷疑道:「你不是模仿的四海蓬萊里的香皂吧?」
四海蓬萊,又是四海蓬萊。
秦柳柳一聽到這四個字就想發火。
可面對著面前的人的時候還是滿臉堆笑:「婧婧,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模仿那四海蓬萊?是那四海蓬萊模仿我才是,這鋪子裡的東西可都是我親自琢磨出來,親手做的……」
許婧依舊有些懷疑的看著她:「四海蓬萊模仿你?可為何那四海蓬萊裡頭的東西比你這兒的更精緻更漂亮?」
秦柳柳臉色訕訕的,沒話說了。
她眼睛一轉想到什麼,急忙又掏出來一個銀鎖,滿臉殷切。
「婧婧你看……這銀鎖,是你的吧?我前些日子聽聞你丟了東西,便一直打聽著呢……」
許婧皺著眉翻看秦柳柳手裡的銀鎖。
她確實丟了東西,只不過丟的是她祖母送的金鎖。
看著秦柳柳手裡小巧玲瓏的銀鎖,許婧有些不悅的撥開她的手。
「什麼破東西?別什麼都給我,我又不稀罕。」
本沒想用多大的力氣,沒想到秦柳柳一下沒站穩,差點摔在地上,就連手裡的銀鎖也不知所蹤。
裴韶皺了皺眉,拉著程雲馳在袖子就要走。
卻沒想到一個銀鎖從屋裡摔出來,一直滾到她腳底下。
裴韶把銀鎖撿起來,放在手心裡仔細看了看,又有些不解的朝屋裡看去。
銀鎖樣式精緻,上頭刻的小老虎惟妙惟肖,下邊還綴著幾顆鈴鐺,晃動起來叮鈴作響,甚是悅耳。
裴韶本想把銀鎖還回去,結果剛抬眼就看到秦柳柳跟許婧氣勢洶洶的從裡面出來了。
「秦柳柳,」她舉了舉手裡的銀鎖:「這是你的?你還要不要?」
秦柳柳正忙著追許婧,哪有空搭理她。
粗粗掃了一眼她手裡的銀鎖,也沒放在心上。
「不要了!」
裴韶奧了一聲,把銀鎖交給程雲馳收了起來。
說不準是誰丟的呢,劇情里並沒提到這個銀鎖,反正看起來不像是秦柳柳的。
秦柳柳看到後,還不忘抽出空來嘲諷一聲。
「不是吧,裴韶,你家府里是多窮啊?別人不要的東西你也撿?」
裴韶皺了皺眉,沒搭理她。秦柳柳則是沖她翻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