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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多睡一會麼?這才三更天呢。」
「罷了,睡不著,將那些周折給朕拿來,朕趁著這個功夫批奏一些。」
搖了搖頭,楚稚披上鳳袍坐起身子。
一旁的月姬面有苦色,不過還是聽話的掌起油燈,將一摞周折搬來放到案上。
屋外雨勢驟急,屋內身影閃爍。
批完一批奏摺之後,楚稚憂愁的揉了揉眉心。
「月兒,你跟著朕多久了?」
「回陛下,月兒五歲之時便已經跟著陛下了,如今已經過了十五個年頭了。」
「十五個年頭,沒想到竟然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一轉眼月兒都已經長成了大姑娘了。」
楚稚強打起精神打趣了一句。
一旁的月姬柔軟的笑著:「是啊,記得剛來宮裡時陛下也才剛剛學會說話沒多久,這一轉眼十五年都過去了,陛下如今都已經變得這麼美了。」
「你啊你,怎麼也學雪姬那丫頭碎嘴了。」
笑罵了一句,楚稚搖了搖頭。
月姬見狀急忙走到她的身後伸出玉指輕輕的按壓著她的眉心。
「這幾女,也唯有你最讓朕省心,同時也讓朕最為憂慮,雪姬那丫頭朕不擔心,花姬如今也已經有了沐長卿做伴,也算是尋的了一良伴,卻唯獨你讓朕不得不憂心。」
「陛下,月兒永遠陪著陛下。」
見楚稚又提起這茬,月姬急忙出聲道。
「罷了,也知道你不會聽進去這些話,若是以後真的遇上了意中人,記得告訴朕一聲,朕想盡一切辦法也會將那人給你尋來。」
低著頭月姬不說話了。
楚稚也沒有再言語,沉默的看著窗外幽深的雨幕。
就在這時,宮外響起雪姬那急切的聲音。
「陛下,秦尚書求見,說是有大事要與陛下稟報,奴婢已經讓他去了燕華殿之中候著。」
「秦卿,這個時辰他怎麼會過來?」
聞言楚稚有些疑惑。
下一瞬則是驀然心中猛地一跳。
難不成是那土豆出了問題?
這倒是與秦廣東一開始的反應如出一轍。
其實這也實屬正常,若說如今還有什麼能夠讓楚稚上心的事,擺在頭一條的便是那土豆新型作物了。
對於這能夠畝產三十石的作物,楚稚哪怕再信任沐長卿卻依舊不敢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