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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畝產三十石啊,比大燕尋常的作物足足高了數十倍不止,這等驚天大事,楚稚又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
心中是喜憂參半,喜的是那土豆若是真的如他所說能夠畝產三十石,別說畝產三十石了,便是只有十石,對於大燕如今缺糧的局面都可以迎刃而解,以後大燕的發展更加會以極快的速度飛馳著。
憂的則是此事是他信口開河,讓人憑白空歡喜一場。
「月兒,更衣吧。」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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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華殿中,秦廣東坐如針氈,不時的看向殿外,手中的熱茶被他從溫熱捧到涼透也沒有心思喝上一口。
「秦卿,這麼晚了,是有什麼要緊之事麼?」
正焦急時,女皇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一旁跟著雪姬月姬兩女。
匆忙跪拜行了一禮,秦廣東可不敢想沐長卿那樣賣關子,對著楚稚激動道。
「陛下,有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一聽有喜事,楚稚眉心平穩,一旁的雪姬兩女也是面色變得緩和起來。
畢竟這個時辰若非特別重要之事,一般臣子絕不敢在這個時候驚擾陛下休息。
那這重要的事是好事還是壞事就是兩說了。
招呼著秦廣東坐下,楚稚在殿內落座,隨後看著秦廣東笑道。
「秦卿這麼晚了還心繫大燕政務,實在讓朕心中欣慰。」
聞言秦廣東不由老臉一紅:「陛下才是心繫天下百姓,微臣只是在做自己分內之事罷了。」
君臣之間自然的客套之後,秦廣東這才擰緊眉頭,深深的說了一句。
「陛下,徐有謙那廝連同其兒子徐茂然已經受擒。」
「什麼?」
楚稚一時有些沒有聽明白秦廣東話里的意思,便是一旁的雪姬兩女也是皺眉看著他。
「陛下,徐有謙那老狐狸已經被擒下了。」
秦廣東繼續說了一句。
這下楚稚三女聽清楚,接著就是一連串急促的呼吸聲響起。
徐有謙被擒了?
這是真的?
秦卿在這事上必然不敢妄言。
可為何會覺得這麼讓人匪夷所思?
自己那一直警醒為心頭大患的徐有謙,一直處心積慮想要除掉的徐有謙,就這樣被擒住了?
楚稚突然有些想笑,可是不知為何卻又無法笑的出來,面色平靜,可是那心湖之中卻是慢慢的聚集起了一團風暴。
雪姬可沒有楚稚這般沉穩,一個大步上前站到秦廣東的身前,豎起眉頭清喝道。
「你可知你若是在此事上胡言亂語該當何罪?」
「雪姬退下,不可造次!」
「秦卿素來穩重,豈會在此事上亂加妄言。」
楚稚淡淡的呵斥了一句,雪姬這才退身到了一旁。
「陛下,微臣話還沒有說完,那徐有謙父子受擒,並非微臣所作,而是那長安縣候的手段。」
長安縣候?沐長卿?
不知道多少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可是每一次聽到,都會給自己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若是他行下此事,楚稚突然感覺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好像慢慢習慣了他給自己帶來的震撼之後已經變得有些習以為常了。
站在一邊的雪姬則是臉色變得複雜無比起來。
是他?
他怎麼會突然將徐有謙父子給拿下了?
他不是這段時間一直忙著處理姐姐和那個狐媚子的關係麼?怎麼還有閒心去對付那老狐狸?
徐有謙可是雪姬一直心心念叨的敵對之人,每一時每一刻都恨不得闖入府邸之中將其擒拿,將其千刀萬剮,若不是陛下和姐姐一直阻攔,說明其中利害,那徐府的門檻怕是都要被雪姬踩爛了。
如今突然聽到這個消息,雪姬一時竟是有些難以接受。
為什麼又是他,為什麼總是他?
這天底下難不成真的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麼?
雖然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不過楚稚還是神情平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