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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很清楚一點,他雖然比施得功夫高深許多,但施得勝在沉穩有度,破綻很少,如果施得自信並且意志堅定的話,他和施得交手,至少在幾十個回合之內,分不出勝負。以他的身份和年齡,如果和施得糾纏半天也拿不下施得的話,就會貽笑大方。
心思電閃間,天南終於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他勉強一笑,沖施得微一點頭:「不敢,不敢,你現在一日千里的進步,再過不久,你就超過我了,在你面前,我說不定還得俯首稱臣呢。」
什麼情況,天南怎麼這麼謙虛了?施得心中一愣,雖然他也知道隨著牛氏父子的倒台,天南的處境肯定不會好到哪裡去,但也不至於在他面前這麼低調,而且以他對天南的認知,天南也不像一個見風使舵的人呀?
施得當然不知道天南現在急於尋求新的靠山,本著誰也不得罪的想法,想要留給各方一個良好的印象,就算天南想向商開靠攏,也得商開接納他才行。如果商開不接納他,他替商開出頭,不是傻瓜了嗎?
「哈哈,天叔這麼說,就太高抬我了,我是天叔的手下敗將,想要超過天叔,沒有幾年的時間,估計沒有可能。」施得的本意是謙虛一番,不料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商開動心了。
商開被施得當眾打倒,身上的疼痛是小事,面子是大事,他惱羞成怒,卻又知道眼前的施得確實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他不是對手,但又不能就這樣算了,怎麼辦才好?
聽到施得是剛剛出現的所謂天叔的手下敗將,商開頓時眼前一亮,天叔是誰,他不知道,但天叔既然能打敗施得,那麼天叔就是他的救星。
「天叔是吧?我是商開,不管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都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如果你幫我打敗了施得,你以後跟著我,我保你要什麼有什麼。」商開十分狂妄地對天南指手畫腳,似乎只要他一開口,天南就會立刻聽命一樣。
商開話一說完,場中頓時一片寂靜,許多人都瞪大了眼睛,對眼花繚亂的變故大為驚奇,都想知道天南會怎麼辦
蕭佐見狀,就要向前一步,想要再對天南許以重諾。不料施得輕輕一拉,拉下了蕭佐,不讓蕭佐出頭。蕭佐不解其意,見施得態度堅決,他也就只好作罷。
天南微一沉吟,沒讓眾人久等,他呵呵一笑:「多謝商總抬愛,不過對不起,我不會為了你而和施得過不去。」
商開一怔,似乎不相信天南會拒絕他,愣了片刻之後,他才冷冷一笑:「天叔,不給面子是吧?」
天南擺了擺手:「不是不給商總面子,而是我和施得太熟了,我建議商總和施得化於戈為玉帛,有什麼問題,坐下談談總比大打出手要好上許多……」
「行了,少廢話。」商開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轉身惡狠狠地對施得說道,「施得是吧?你不知道我是誰吧?我姓商,圈內都叫我石門第一公子。石門第一公子你也敢打,你是不是活膩味了?」
「石門第一公子?」施得也笑了,是淡淡地笑,他確實不知道商開是何許人也,不過猜也能猜到大概,肯定不是等閒之輩,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但不管是官二代還是富二代,他從來沒有趨炎附勢的習慣,「商開,我問你,你自稱公子,知道公子的稱呼是怎麼來的嗎?」
「我……」商開一時語塞,「我於嗎要知道,反正我就是公子。」
「公子是諸侯之子的尊稱,請問,你爸是誰,可以和諸侯的級別相當嗎?」施得並不是為了讓商開學習知識,而是在一步步引商開自報家門。
「我爸是副市長,石門副市長了,怎麼了,難道石門的副市長不比什麼諸侯大嗎?」商開一介武夫,沒有多少知識,哪裡知道在歷史上諸侯是多大的官職。
石門副市長之子?施得微微一想,就知道了商開的身份,他呵呵一笑:「石門副市長確實算是大官,副廳級高官,對小老百姓來說,確實很嚇人,但和諸侯相比嘛,嘿嘿,諸侯一是指古代帝王所分封的各國君主,比如漢朝時有七王之亂,當時的七王就是諸侯。二是指掌握軍政大權的地方長官,比如三國時的袁紹。你自己說,副市長大,還是諸侯大?」
「哈哈……」
圍觀的人群發出了會意的笑聲,如果對比的話,現在的省委書記也沒有古代的諸侯位高權重,更不用提一個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