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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黃氣一閃,狸力再次變化成一隻小豬立在張翼軫肩頭之後,張翼軫心神大安,沖狸力一笑,說道:「多謝土伯兄的示範,翼軫受益匪淺,受教了!」
得張翼軫誇獎,狸力喜不自禁,又想手舞足蹈,卻被飛廉怪聲怪氣地制止:「狸力不過是會操土,不離於地,哪有我風伯法力高強,可以翱翔於九天之上,隨意所往。」
狸力聽了正要反駁,卻聽張翼軫說道:「二位兄長切莫爭論,且聽翼軫一言!」
張翼軫說話,堯娃在一旁配合著揚起小拳頭,二獸立時閉口不言,乖巧得很。張翼軫啞然失笑,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其實風伯和土伯,都是天地造化所生,乃是是風之精魄和土之精魄而生,自然控風操土不在話下,因為本是同源同根,一念之間便可自如轉化,真正做到了與風土不分彼此。但既然萬物同源,萬物皆由道而生,為何風伯只會控風,不會操土?同樣土伯為何只能操土,不能控風?更有甚者,生為凡人,卻是百無一用,諸般本領不會,這又是為何?」
張翼軫的連番發問,聽得堯娃、飛廉和狸力都面面相覷,然後又一起搖頭,堯娃張口答道:「小哥哥,你這話問得沒有道理,比如我是太陽,自然不會控水,水火本來便不相容。」
飛廉也是若有所思,說道:「對頭,我風伯天生只感應到風,除風之外,其他外物都不在心念之內。自然無從操縱。」
「汪汪,汪汪……」狸力莫明其妙地笑了起來,笑了片刻,又見眾人都臉色不善地盯著它,頓時收斂笑容,一本正經說道:「除土石之外。我土伯也是萬物不過於心,比如說這樹木雖也生長在泥土之中,但因其內並無土性,所以我便不能隱身於樹木之中,不過……」
狸力忽然想到了什麼,猛然愣住,縱身跳到地上,飛快跑到一棵樹邊,用爪子敲擊幾下。又爬在上面聽了聽,搖搖頭,說道:「不對,按說這樹木從泥土之中長生,本應帶有泥土之性,也應在我的感應之中,為何生自泥土卻無土性?」
張翼軫微微頷首,贊道:「土伯此言不差。翼軫也是想到了此處。若追根溯源,萬物由道而生,為何這萬物又互不相同或是互不相容,只因各自本身特性不同。木有木性,水有水性,風有風性,火有火性。若是將各自特性去掉,其內所蘊含的靈性本是一般無二,並無太大區別。比如說水之靈性柔順,火之靈性暴烈,木之靈性生長,風之靈性飄逸,若將水靈與火靈相容,便可得到柔中有剛的一股靈性。」
說到這裡,張翼軫轉身對飛廉和狸力微微一笑,露出一個頗堪玩味的笑容。驚得二獸心中一驚,一齊扭頭去看一旁地堯娃是否在暗中做什麼壞事,得看清堯娃也正聽得津津有味時,這才對視一眼,放下心來。
張翼軫心裡清楚二獸心中所想,故意頓了一頓,才說:「眼下有一件事情需要勞累風伯和土伯一番。不知二位兄長可否願意盡力幫助賢弟?無須擔心堯娃。此事只是我個人提議,與堯娃無關。」
堯娃不虧為太陽。一點就亮,立時點點頭說道:「小哥哥有事,就是我堯娃也定當全力以赴,你們兩個怎麼說?」
飛廉和狸力哪敢怠慢,忙不迭點頭應允,二獸還想表白一番,被張翼軫伸手制止,略一思忖,心知此事對於飛廉和狸力這等天地靈獸而言,也是從未嘗試,只怕也算是一件難事,於是說道:「此事恐怕稍有些難度,翼軫不敢勉強兩位兄長,若是為難也不必一定耗費心神……」
「嘎嘎!」飛廉卻是露出一臉傲然的神色,在空中人立而起,肅然說道:「我風伯天生靈獸,雖只可控風,卻也是天地之間少見的幾種可得天地之力的靈獸,些許小事,賢弟自當開口,無須客套,莫要小瞧了為兄!」
飛廉雖是獸體,卻嚴肅認真地口吐人言,說出這番話來,倒也讓人心生敬意,張翼軫當即點頭。只是狸力見飛廉搶了風頭,臉露不快之意,又飛身躍上張翼軫的肩頭,還有意無意地白了飛廉一眼。
「如此,翼軫就有勞二位兄長了!」張翼軫說完,向前一步,用腳尖在地上劃了一個三尺大小的圓圈,然後向飛廉和狸力說道。
「翼軫想請二位兄長,風伯控風,將方圓百丈範圍地風凝聚成水滴大小的天地元風,同樣,土伯操土,將方圓百丈範圍的土凝聚成水滴大小天地元土,都是凝而不固,不可將風和土凝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