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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將風滴和土滴都放置在圓圈之內,然後……」
張翼軫話未說完,只見眼前他所劃的圓圈之中,離地三尺之上驀然出現兩滴水滴大小的物事,一個晶瑩剔透猶如水晶,一個色澤土黃如同米粒,便如平空生成一般浮在空中,相對而立。
啊……張翼軫差點驚叫出聲,這天地靈獸果然非同凡響,先前自己在香水海凝水成滴之時,耗費了大量心神,費時半晌才緩慢成形,這二位,只是眨眼之間便凝成風滴和土滴,當真是物我本源,一經施展瞬息可成,自己與之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既然二獸如此強悍,張翼軫便心中稍安,點頭贊道:「翼軫佩服,這般手段只怕天仙也遜上三分,不過接下來之事便有些複雜,二位兄長且聽好了……這風之特性乃是飄蕩不定,土之特性本是堅固持重,翼軫想請二位兄長將神識分別探入風滴和土滴之中,將風滴中的風性和土滴之中的土性各自剔除,只餘風和土的靈性,不知二位兄長能否辦到?」
二獸滿不在乎地點頭應允,說道:「翼軫稍等片刻。不過小事一樁!」
飛廉和狸力以為從中剔除風性和土性不過是舉手之勞,不料二獸神識一經探入,正想要將風性和土性從中移除,卻猛然一股莫名的大力傳來,生生將二獸神識彈到一邊。咦,二獸不由大驚。本以為這風和土與它們本是同源,不管如何操控都是手到擒來之事,誰知竟第一次嘗到被自己操縱了數萬年地風和土的抵抗之力,二獸挫敗之餘自然心中不甘,再次將神識探入其中。
二獸有所不知,雖它們與風土同源,但若是將風性和土性從中剔除,便如同回歸本源,所謂「道生一。一生二」容易,由二歸一卻是難如登天。便如混沌初開形成天地,若再將天地重歸於混沌,恐怕無人可以做到。是以二獸幾次三番費盡心神,如是半天也沒能成功。
二獸不免氣餒,小心翼翼地看了張翼軫一眼,正要開口認輸,堯娃卻在一旁拍手叫好。說道:「大話說過頭了,還自稱天地靈獸,卻連風性和土性都不能運用自如,以後別再在我面前大言不慚地自稱什麼風伯和土伯了……」
飛廉和狸力雖是獸形,被堯娃一說,也都滿臉通紅,對視一眼。同時點頭說道:「堯娃,要是我們依翼軫所說最終成功,你道怎樣?」
堯娃小手一揚,一臉不屑地說:「哼,我才不信!要是真能成功,我堯娃說話算話,以後見面一定尊稱風伯和土伯!」
「好,一言為定!」二獸得堯娃許諾,心神大定,當下也不多說。風伯忽然在空中一閃,便化身為風,消失不見。土伯也是一躍跳入土中,與大地融為一體。二獸心意相通,看來都是要借天風和厚土之力,意圖一舉成功。
過了片刻,只見風滴和土滴猛然一亮。同時開始在空中轉個不停。初時緩慢,漸漸越轉越快。不多時便快如閃電,看不分明。
轉了小半會兒,風滴和土滴又突兀停下,同時一暗,從風滴和土滴之上同時升起肉眼可見的一縷輕煙,風滴之煙猶如清風,土滴之煙如同黃沙。輕煙似乎極不情願從風滴和土滴之中溢出,卻又在一股莫名之力拉扯之下抵抗不住,一點點從兩滴之中被強行移出。
終於僵持了片刻,兩道輕煙被完全從兩滴之中拽出。清風之煙一經逸出便飛向樹林深處,只聽轟隆一聲,不遠處幾百棵樹木被攔腰刮斷,斷裂之處平整乾淨,如同刀割。
而黃沙之煙一經逃出,立時飛入數丈之外的土中,卻悄無聲息地沒入土中,不見絲毫異狀發生。
張翼軫暫時顧不上這些,定睛一看,風滴和土滴卻是變了模樣。風滴不再是晶瑩剔透的水晶之色,卻成了明透無物的水滴一般,若不是風滴周圍有靈性波動,張翼軫一時還真沒有發現風滴地存在。而土滴也是顏色大變,黃色一去,幾乎成了白色。
成了,張翼軫大喜過望!
眼前一陣閃動,飛廉和狸力又重新現身,二獸都是一臉疲憊之意,神情懨懨,有氣無力地說道:「好厲害,想不到剔除本性這般費力,不過還好……堯娃,方才的話你可記得?」
二獸倒也有趣得很,累成這副模樣,卻也不忘堯娃地許諾。堯娃倒也大方,小模小樣沖飛廉和狸力一抱拳,說道:「風伯,土伯!」
「汪汪!」
「嘎嘎!」
二獸樂得喜形於色,似乎渾身的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