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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壺塵無定越去越遠的遁光,李言並沒有立即離開,反而是在峰頂上盤膝坐了下來。
隨後就閉上了雙目,直至大半盞茶過去後,他才重新睜開了雙眼。
「鬼蜮毒卷果然了得,雖然只從他隻言片語中得到些許痕跡,但已然讓我看到了一些更為犀利的施毒手段。
同時,還有將不同屬性毒物融合之法,這也算是小有收穫了,不過這些目前只是大概記憶了下來,日後還需要一一去試方可。」
找壺塵無定過來故然有敘舊的意思,但李言也想與對方真正的探討一下毒修之術。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但是尋常毒修又哪能入了李言的法眼;可高明的毒修人家也不會與李言說出自家功法之事。
壺塵無定不知是處於對李言的感激之情,還是想攀附上李言這座大靠山,與李言說的話往往也都能讓李言眼前一亮。
李言猜測這些可能是鬼蜮毒卷的一些使用方法,但肯定不是功法的核心東西,那些壺塵無定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來的。
畢竟那是關係到一個家族的根本,這一點壺塵無定就是再想攀附高枝,也是有著自己底限的。
所以,李言同樣投桃報李的指點了壺塵無定功法上一些捷徑。
李言一向如此,不會隨意授人以漁,但也不會讓別人吃虧…
老君峰---君臨閣一處別院中,一間廂房之內,一名臉色有些發青的青年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桌邊。
桌子上竟然放置了幾樣世俗才有的五香花生和滷雞爪之類的熟食,倒也香氣撲鼻。
此時,青年正斜靠在椅背上,拿起桌上一壇酒往口中倒去,如長鯨吸水一般。
一口氣喝了十數息後,他這才將酒罈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打了長長的酒嗝後,臉上露出了滿意神色。
神識掃了掃外面後,發現這一處別院的其他人都還未回歸,微微搖頭中拿起一個雞爪在嘴裡啃了一口。
「還真是好生無聊啊,明天看看那人後,如果能說上一句就說上一句,沒有機會說話也就算了,我可是來過了,日後他也不能挑個不字!」
他在口中嘟囔著,他跟隨的這些人都出去參加什麼交易會了,而他卻不敢太過張揚,也只能找個理由留在這裡,獨自一個人閒悶無比。
而就在他剛剛撕一下只雞趾正要咀嚼時,他的心神突然有一個聲音響起。
「布羅道友,倒是好雅性,不知能否出來一敘呢?」
「誰?」
面色發青的青年頓時嚇了一跳,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手中兀自還拿著被咬了一口的油滑雞爪,雙目警惕環顧四周。
可在下一刻,他似也記起了這個聲音,且那個聲音再次在他心中響起。
「呵呵呵,道友這可是有點作賊心虛了,我在」
李言盤膝坐在之前那座峰頂,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當到感應到布羅氣息後,見他獨自在飲酒,倒是想過去蹭上一杯的,最後還是因老君峰上幾位元嬰緣故,有些遺憾的放棄了這個念頭。
雖然覺得自己隱匿氣息應該不會被發覺,可是佛門神通他也不敢妄加揣測,佛門的天眼通、天耳通那類秘術也是十分厲害的。
不久之後,又是一道極淡的遁光由遠及近,很快也落在了李言所在的峰頂。
「布羅道友,一別經年,你倒是換了一幅皮囊了!」
李言微微側臉,看到收了遁光中的青面青年,一張口就打趣說道。
「果然是你,我還當小竹峰又出一個李言呢,你還真的沒有死!」
青面青年剛一落下,就聽到李言這般調侃,不由的撇了撇嘴,竟然直接就說出了這番話,這可沒有半點對一名元嬰修士的恭敬之意。
李言則是哈哈一笑。
「哈哈哈多年沒見,你還是那般的不善與人相處,左公子不是教導你好生歷練的嗎?看來倒是白說你了!」
李言心中也是心中暢然,這布羅還是如此,好像在他記憶中這人從來就沒有什麼知道叫怕的。
但這樣一來,李言反而覺得心中舒暢了,他本來就不喜所謂的輩份,像壺塵無定那樣就是太過於拘泥於禮節了,自己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