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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黎君微笑回之,道:「少將好大的陣勢,私調軍隊是要接受上級處分的吧?」
盧安旭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是啊……不過,只要把你帶回去,也算功過相抵了。」
裴黎君:「也是,少將可是有六位老將軍護著呢,自然是不怕的……啊!瞧我這記性,盧老將軍剛病逝沒多久,曾經的七賢者,如今只剩下五位,也不知道這五位……是不是齊心一致呢?」
盧安旭的臉色變得陰鬱。
裴黎君又道:「不怪少將這麼急功近利,盧家沒了盧老將軍護著,只怕很快就會變成昨日黃花,少將做事自然就要拼命一些。另外五位雖說對少將照顧有加,都是盧老曾經的戰友,可畢竟隔著一層……」
盧安旭冷然回道:「裴黎君,你還是先自求多福吧。」
末了,他看了眼裴黎君身後的顧安寶,「只好再勞煩顧小姐一下了,不然,這人要是跑了,就不好辦了。」
顧安寶抿了抿唇,沒說話。
盧安旭冷冷掃了一眼裴黎君,轉身往回走,同時說道:「帶走!」
士兵的槍對上兩人。
裴黎君倒也不懼,牽起顧安寶的手,神情鎮定的往前走。
施施然的姿態,甚至還帶了些悠哉。
許是四周的士兵給了顧安寶壓力,這一次,她沒有掙開裴黎君的手,任由她拉著自己一路往前。
若是不明就裡的人看見,只怕會以為是一對手拉手的情侶……
兩人在槍械威迫下登上直升飛機。
飛機升空,顧安寶覺得眩暈,心臟亦在突突的跳。
她快要分不清方向,不知道這架飛機會把自己帶向何處……莫名的,心底升騰起一股與裴黎君相依為命的悽惶。
就像上次……就像上次變成貓,也是這樣坐上飛機,然後去了那樣一個可怕的地方,唯一能信任、能託付的人,只有裴黎君。
然而在下一刻,她想到了陳昱珩。
馬上就可以見到陳昱珩了!
這個念頭讓顧安寶緊張的情緒得到慰藉,並心生歡喜。
哪怕現在身邊守著士兵。
哪怕現在身邊對著槍口。
只有一想到就要去見陳昱珩,她立即心生歡喜。
顧安寶的心情,在害怕、忐忑、雀躍、希望、不安等諸多情緒中反反覆覆。
而裴黎君始終牽著她的手,靜靜靠在座椅上,雙目垂閉,神情坦然。
……
飛機在約莫一個小時後降落。
她們下了飛機,被帶上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最後來到一座深灰色建築物的院門前。
麵包車開進高聳的水泥院牆內。
這裡的建築物看起來像公寓樓,也像普通的寫字樓,只是要矮得多。
進入後,一層大廳有類似安檢的地方,負責檢查的人員將顧安寶和裴黎君身上的手機和證件、錢包這些東西扣了下來。
顧安寶看著前面的盧安旭越走越遠,並沒有要等她們的意思,不由得有些著急,揚聲喊道:「盧安旭!」
大廳里的人都看向她——
這個直呼少將姓名的女人。
盧安旭的腳步頓住,卻沒有回頭。
顧安寶問:「陳昱珩在哪裡?」
然而,盧安旭只是站在那裡略作停留,並沒有回應她……
顧安寶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前方拐角,身旁是裴黎君幸災樂禍的輕笑聲:「後悔了吧?跟這種人做交易,別想討到半分好處。」
顧安寶緊抿著唇,沒作聲。
幾個舉著槍的士兵把她們帶進一間封閉的房間內,然後關上了門,門外響起哐哐兩聲,不用猜也知道是上鎖的聲音。
奇怪的房間。
三十平米左右,有兩張單人床和一張桌子,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連窗戶也沒有,只在一側牆壁上留有小小的通風口,四面牆壁都是軟包式樣,完全接觸不到堅硬的水泥壁面,地板也是橡膠材質,就像幼兒園裡的教室,擔心小朋友會摔倒。
顧安寶蹙著眉打量這裡,裴黎君已經悠閒的朝其中一張單人床走去。
她毫不客氣的躺下,調整了下姿勢,說道:「這裡是特殊監獄,普通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