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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垣夕心說我有上中下三個答案你想聽哪個?
直男版:等你成了大明星之後吧。
暖男版:希望表白能像長胖一樣簡單就好了。
渣男版:你的隻言片語對我來說都是一道閱讀理解題。
然而對於這種送命題,楚垣夕給出了不一樣的答案,他進了軋機之後又走了幾步,直到上了扶梯,估麼著齊雨看不到了,不說話,給了朱魑一個大大的擁抱。
朱魑的身軀在跳舞的時候可剛可柔,但這時變得無比僵硬,臉色通紅,手裡攥著包包不知道怎麼動。
如果是虞美人大概直接就纏上來了,然而朱魑這方面的段位就差了許多,正在她措手不及手足無措的時候,只聽楚垣夕貼著她的耳垂說:「堅決不表白。」然後哈哈一笑,走出剛好到位的扶梯。
「渣男!」朱魑咬牙切齒的啐了一聲,快步跟上。
一路上楚垣夕似乎能聽到朱魑的心在嘣嘣嘣嘣亂跳,似乎能看到她腦子裡在胡思亂想,反正朱魑罕見的變成了悶油瓶,胡亂的開了首音樂就聽了一路。
下車的時候楚垣夕問她聽什麼聽了一路,朱魑無病呻吟:「我好像聽到自己的故事。」
「你聽的不是《盜將行》嗎?」楚垣夕狠狠的吐糟:「人要是矯情起來,聽什麼歌都像自己。」
「你到底有沒有點情調?渣男渣男渣男!」朱魑暴怒,她聽到的是修羅場裡的艱辛。
楚垣夕知道自己不是沒情調,而是心思都在公司。離開兩天雖然不長,但是事情一大堆,而且有些事情必須快速反應。
比如說,進入八月份之後,財政政策出現了巨大變化,而且變化的趨勢每天都在加重,就這一兩天時間已經從量變達到質變的地步。
什麼變化?財政部開始放水,不是口頭吹風,而是真正開閘。上半年嚴苛無比的把赤字收束住,甚至於幾乎消滅,只有百億級別,進入八月之後瞬間激增,洶湧的奔向五千億!
這個管控口徑的180度大調頭是以各地政府紛紛重啟剛擱置不久的地鐵軌道項目開始的,然後就是大規模的城投債,投得資本市場上放鞭炮慶祝。
至此,央行懟財政部,以央行完勝而告終。
這段時間基金業可以說是腹背受敵,內憂外患,這麼大的動作當然會在資本市場上極其滔天巨浪。
所謂內憂,資管新規打破了剛性兌付,將合格投資人門檻大幅拉高,使得原本就依託於母基金的vc/pe們更加被動,中小機構大批慘死。其中一些頑強的就死中求活,紛紛跑到香江去謀求上市。
所謂外患,洋私募今年加緊國內布局,管理費和業績報酬的計提基本上維持在國內傳統基金的一半,簡直不讓人活。這種局勢之下本來就少得可憐的水源被洋私募一把薅走,只有能幫有限合伙人們把投資效益最大化的機構才能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存活到今天。
總算能喘口氣了。
楚垣夕對這種變化也非常敏感,因為他做的是企業,但是眼睛盯著的永遠都是資本市場,經過原世界的錘鍊,這已經形成了他的本能,找錢的本能。資本市場松,創業者才好騰挪。
可惜啊,巴人的融資已經完成了,如果完一個月的話,可能估值還能再漲漲。不過這事也無所謂了。
第二天8月8號,楚垣夕來到公司,本想著兄弟們四天沒看到他了會不會想他?結果來了之後發現一群人在熱烈的聊閒篇。
「擦了個擦的我來的晚點就這樣?聲叔你的劇本完成了嗎?」楚垣夕大怒,沒想到聲叔毫無愧色:「哎呀你來啦?你快來看看吧,大新聞。」
楚垣夕湊近了一看,原來他們在看微博,微博上的照片裡是個圓潤的大光頭。
馬大儒?臥槽又跟大事件打官司了?敗訴了?被大事件往失信人名單里整了?等等,楚垣夕一點點把頭抬起來:「這跟咱們有什麼關係?不好好工作上班划水!」
「怎麼沒關係了?齊雨剛才發了微博,吐糟自己當初跟咱們簽的合同,跟馬大儒和大事件的合同條款差不多來著。」
「臥槽!」楚垣夕趕緊看了看,齊雨這波熱度蹭的非常巧妙,她微博粉絲本來也不少,而且和巴人娛樂的官微有很大一部分重疊,不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