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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根本沒聽見,她發現蘇豪在看她,冷漠的目光頓時讓她心裡重新喚醒了被絕望所支配的感覺,這感覺讓她瞬間手足無措。
楚垣夕倒是還記得這隻豬,按都市流小說的套路,換個暴躁老哥當主角,這傢伙手都得剁下來,不說把自己藏好了,還敢往出跳?
他反應比較慢,還沉浸在足彩收錢的喜悅和對梅西的悲嘆中,悲喜交織的心情使得他晚了幾秒鐘才看見蘇豪進門。
虞美人也看到蘇豪了,她不認得袁都和死肥豬,但蘇豪同樣也是她的夢魘。要說當平模這幾年,見過的人和事情也算不少,有囂張的,有無恥的,有老陰逼,有真土豪,但像蘇豪這麼孫子的是獨一份!關鍵是他損陰德的同時還有手段,本身就是凶神惡煞的范兒,比孫紅雷可凶多了……
事實上她比夏目更怕蘇豪,未知才會帶來恐懼,已知帶來的是絕望。
她還記得蘇豪提出的條件,還記得蘇豪看她時候的目光,像是在看擺在餐桌上的白斬雞一樣。
不過她突然又莫名的心安,因為楚垣夕就站在她身邊,而且已經把她擋在身後了。這讓她突然又有了安全感。楚垣夕的目光就不一樣了,雖然有時候也色色的,但從來沒有過被他用眼神扒光了的感覺。
虞美人抓起夏目的小手,夏目渾身一顫,像被蛇盯住的兔子突然解除鎖定一樣,因為蘇豪終於看見楚垣夕了。
蘇豪頓時腳步為之一緩!走在他身邊的袁都立刻超前……
看著袁都的背影,蘇豪臉都方了!這缺德冒煙的,只說要修理個人,就給自己打電話,也不說修理誰?這特麼坑爹啊!
然後他看袁都似乎想要說話?臥槽!這一張嘴肯定是叫囂!蘇豪趕緊腳底下發力,「嗖」的一下就竄出去,越過袁都,抱拳拱手,哈哈一陣大笑:「哎呀哎呀,楚總,又見面了。」
他這滿面春風的表情把楚垣夕弄糊塗了,心說啥叫又見面?難道我看不出來你是特地來找我的?
楚垣夕不明覺厲。他應該是這些人里唯一一個感覺不到蘇豪氣場存在的人了,所以只是覺得蘇豪熱情的有些過分,大概,還有什麼事有求於己?所以搞得跟偶遇似的。
應該是這樣吧?這種人不知道該怎麼跟正經企業家相處,以為他們江湖上那一套好使?不過靠拉交情在天朝這種人情社會裡有時確實管用。
不過看他把袁都也帶來,也有可能是覺得之前自己表態表得還不夠徹底,再來當面道個歉化解一下?呵呵,我楚垣夕的肚量豈是你能理解的?我連你爹都準備好坑了,這事怎麼道歉都是沒用的!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楚垣夕也露出淡淡的微笑:「豪哥你這真是,沒必要啊哈哈。我都說了不在意了,你還特地把袁都帶來。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他爹的金面上我也不會計較了。」
死肥豬和袁都木然看著豪哥和楚垣夕商業互吹,心說你們是不是拿錯了劇本啊?啊——
不料蘇豪突然用力在袁都肩膀上重重一拍,拍得袁都肥碩的臉頰一陣劇烈的顫抖,只聽蘇豪說:「唉,這孩子,說兩句啊!」說完斜著眼角瞪了袁都一眼,這三角形的眼光盡顯凶厲,袁都被拍了一下剛好抬頭,被瞪了個十成十,頓時渾身跟著一顫,訥訥的說:「啊,啊?你好啊?」
楚垣夕很想說我特麼不好,特別是看見你們就不好。然而爹還沒坑,不能這麼放縱。
這時已經十一點多了,下一場球是丹麥對秘魯,十二點準時開球,所以餐吧的生意照做,人也沒見稀少。本來楚垣夕是打算刷夜的,後邊三點還有奈及利亞對克羅埃西亞。不過蘇豪這群人的到來使得他失去繼續留下的想法。
只聽楚垣夕發出爽朗的笑聲,問:「豪哥是來看下一場的?我就不看了,沒事我就回家睡覺去了。」說完右手拉虞美人,左手拉夏目,蘇豪立刻往旁邊讓了讓,目視楚垣夕大搖大擺的離開。
袁都心裡這個氣啊!特麼的阿根廷沒贏,他僅有的十萬塊錢零花錢全特麼飛飛了,心裡被梅西弄出來一股邪火正想發泄呢,看見楚垣夕在這沒走,他正高興呢哪想到上演的是合家歡?
我艹啊!帶特麼兩個美眉回家睡覺去?我艹他大爺啊!他感覺就跟自己的臉被打腫了一樣,特別是死肥豬怪異的目光,讓他沒處躲沒處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