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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睜眼,郁蘭躺在山洞裡,肚子餓的咕咕叫。
這是哪裡啊,昨兒她還在熬夜趕方案,怎的突然出現在這裡。
突然一陣記憶來襲,郁蘭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她穿越了,穿越在郁家村,一個同名同姓的村姑身上。
手腳都被捆著,郁蘭掙扎了幾次,沒掙開。
突然聽到外面有動靜,郁蘭趕緊裝昏迷,等了會兒,沒人進來。
想來不是昨晚打暈自己的人。
「救命啊。」郁蘭大聲呼救,可餓了一天一夜,哪還有力氣,就在郁蘭已抱希望的時候。
山洞口的草被扒拉開,露出一個黑瘦黑瘦男孩子的臉。
郁蘭知道,這是村里謝家的大兒子,謝元青。
「你怎麼在這?你今日不是成婚嗎?」謝元青知道郁蘭,今日村里都在說郁蘭好命,嫁到鎮上,夫君還是個讀書人。
說著拿著把鏟子,先將郁蘭手上綁著的繩子用鏟子劃開。
郁蘭活動了下手腕,看到手腕上的紅痕,心裡窩了團火。
這都什麼人啊,想要這婚事,給她便是,奪人性命作甚。
既然占了這人身子,這仇她得替人報了。
等到腳上的繩子也被割開後。
郁蘭試著站起來,動了動,好在就是長時間沒動,手腳有些麻,動幾下,就沒事了。
「多虧了你,不然我也要死在這兒了。」郁蘭見手腳都沒事,也就卸了力氣,一屁股坐了下來。
「沒事兒,我也是剛好路過。」謝元青站的有些遠,估摸著也沒聽清。
謝元青見郁蘭沒站起來,聲音也小小的,轉身出去,從背簍里,拿了兩個野果子出來。
郁蘭一看這果子,口水都流出來了,倒不是有多饞,實在是這果子太酸了。
郁蘭不客氣的伸手接過果子,大口吃了起來,她要先活著走出去,不吃點東西,別說走回家了,這山洞都出不去。
她知道,謝元青在謝家過的也不好,這野果子怕也是他經常用來裹腹的吃食。
郁蘭酸的牙都要掉了,可謝元青在一旁卻吃的香甜。
吃完一個果子,謝元青從背簍里又拿出一個遞給她,郁蘭拒絕了,這玩意兒太酸了,再吃一個,她就不是餓死,是酸死了。
吃了個野果子,感覺自己恢復了些力氣,郁蘭撐著身子站了起來。
謝元青扶著人,走出山洞。
「改天給你帶好吃的,我先回去了。」郁蘭揮了揮手,一瘸一拐的往村里走。
這會兒天也黑了,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些影子。
謝元青看著郁蘭背影,撓了撓頭。
將背簍往身上一放,跟在郁蘭身後也回去了。
郁蘭沿著記憶來到自家院子門口。
見門關著,郁蘭伸手輕輕敲了敲門。
「蘭兒回來了啊。」劉梅花的聲音響起,門從內打開。
「娘,姐姐嫁人了,今日不回來了,你別隨便給人開門。」郁巧跑著追劉梅花,沒追上,門已經開了,正想將門關上,看到門口的姐姐。
「姐,你怎麼回來了,是不是方家欺負你了,我這就去給你報仇。」郁巧說著就要拿起扁擔衝出去。
郁蘭看著這個小姑娘,明明都十歲了,卻看著像七八歲,細細的小胳膊,拿著比她腿還粗的扁擔,也不知怎麼拿的動的。
「姐沒事,姐不想嫁了。」郁蘭看著有些發抖的郁巧,趕緊將人攔了下來,心裡軟的不成樣子。
郁巧一向膽小,為了她卻拿起扁擔,還說要去方家理論。
郁蘭躺在床上,看著一旁睡著的郁巧,緊緊的抓住自己胳膊,眼淚吧嗒吧嗒個不停,睡夢中還在小聲的喊著姐。
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郁蘭,被一陣吵鬧聲吵醒。
「她劉嬸子,瞧見我們家寧兒沒啊,昨兒你家郁蘭成親,她來送嫁,一直也沒見回來。」黃寧娘王氏站在門口趾高氣揚,一臉得意。
來活了。
郁蘭心裡冒出這三個字。
狠狠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