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詢問，那語氣態度分明是覺得姜酒精神有問題。

    「女士，您要不要再核對一遍地址，或許是看錯了呢？」

    門衛揚起一個「和善」的微笑，眼底卻流露出明晃晃的不耐：「您先跟對方確定下地址好嗎？」

    「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姜酒一字一句地說著，「他就在這裡。」

    「名字叫藍嘉軒。」

    「女士您執意認為，我們也沒辦法，但按照規定，我不能放您進去。」

    姜酒的目光划過屋內桌上放著的註冊登記表，面無表情：「你確定不去確定一下再來跟我說這種話？」

    門衛下巴抬高，一副不想再跟姜酒說話的模樣。

    姜酒用舌尖頂了頂腮。

    她真不想使用暴力的。

    抬手，劈下，成功讓門衛捂著肚子跪在地上，姜酒一個閃身，越過對方拿到登記表。

    門衛見狀，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最終定格為怨毒。

    「你敢違反我們的規則！你會死的！」

    他詛咒她！

    姜酒直接忽視，翻開登記冊查找起來。

    每一頁上面都清楚地標記了住戶的來訪記錄和具體門牌號。

    姜酒一目十行，接連翻了幾頁，忽地頓住。

    她沒找到藍嘉軒，卻看見了另一個熟悉的名字。

    丁暖。

    藍媽媽的名字。

    姜酒不動聲色地記下門牌號，然後把登記冊放回原位。

    門衛扶著腰，得意地站起身：「沒找到吧，我說了沒有你還不信，不過現在跟我道歉也晚了，你很快就會死的！」

    姜酒微微一笑：「是嗎。」

    片刻後，門衛躺在地上痛得打滾，看著姜酒揚長而去的身影，恨得直咬牙。

    媽的，這哪兒來的神經病？

    按照地址，姜酒順利找到了藍嘉軒工作室。

    工作室的大門用的是透明玻璃，可以清晰地看見內部場景。

    人偶材料儲存的地方，展示櫃還有製作吧檯。

    一覽無餘。

    就是沒見到活人。

    姜酒若有所思，聯想到登記冊上的名字和藍家所有的物件擺設，心中一個猜測逐漸成型。

    「還需要驗證一下。」她低喃一句。

    世界上到底有沒有藍嘉軒這個人。

    一晚上的時間並未讓辛嬈的過敏症狀得到緩解，相反，她的臉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紅疹子，只能暫時戴口罩遮蓋一下。

    「媽媽，我去學校了。」

    辛嬈頭頂著一臉紅疹和一對黑眼圈，都不敢想像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慘烈。

    「嗯，早點回家，今晚會做你愛吃的菜。」

    辛嬈嘴角抽搐，真的是她愛吃的菜，不是想把她弄死嗎？

    面上仍舊乖巧：「好的媽媽。」

    正準備擰下把手，藍媽媽叫住了她。

    「等等。」

    「還有什麼事嗎媽媽？」

    「你書包上的人偶呢，怎麼不見了？」

    藍媽媽的眼睛盯著空蕩蕩的書包拉鏈。

    辛嬈無法判斷對方的心思，只能斟酌著找個藉口：「它有點髒了，我想洗洗再帶。」

    藍媽媽依舊板著臉：「不用洗，媽媽覺得沒什麼，你去拿來重新掛上。」

    幾乎命令式的口吻，不容拒絕。

    辛嬈攥緊書包帶子。

    她都能想像到自己拒絕後對方翻臉的場景。

    算了。

    監視就監視吧。

    總比現在觸怒npc好。

    乖巧地點頭：「好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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