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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消失了。
姜酒快速遮住眼底的異樣,朝女孩笑笑:「沒什麼,可能是我聽錯了。」
陶茗點點頭,肚子卻不合時宜地發起抗議。
女孩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它好像餓了。」
陶茗指著自己的肚子。
姜酒忍俊不禁:「正好我也餓了,回去吃飯吧。」
「嗯嗯!」說起吃的,陶茗語速飛快,「你一定要嘗嘗這裡的海鮮!超級好吃,而且比內陸便宜!」
「是嘛,那我可就不客氣啦!」
兩個女孩的聲音越來越遠,忽地,一隻風乾的飛鳥屍體從天而降,墜落在那條石子路上,羽毛凌亂灰敗,身上的血跡已經乾涸。
支離破碎的歌聲隱隱約約飄來。
「誰殺死了知更鳥誰取走他的血誰來為他制喪衣當喪鐘為那可憐的知更鳥響起,空中所有的鳥都悲嘆哭泣」
明明是二十多度的天氣,大門的金屬把手卻還是冰涼異常。
耳邊又響起那若有若無的歌聲,姜酒感覺自己的心跳在逐漸加快,內心忽然升起的隱秘興奮感讓她的呼吸也急促起來。
姜酒找了個藉口便脫身回到房間。
女孩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湛藍的天,綿軟的白雲隱約透著黑灰,天色漸漸暗沉下來,海面平靜一片祥和。
是風暴來臨前的寧靜。
與此同時。
今天的最後一班觀光輪船抵達海島。
蘇宸嚼著口香糖,懷裡摟著位漂亮的女伴,轉頭嬉笑著招呼自己的兄弟。
「怎麼樣,這裡不錯吧。」
狐朋狗友們很給面子,紛紛捧場奉承。
「要不是拖了蘇少的福,咱們哪能到這麼個世外桃源來玩啊!大家說是不是!」
蘇宸笑罵了一句:「狗東西,別給我整這些沒用的,這幾天吃好玩好,就當我提前犒勞你們期末為我出力了!」
被罵「狗東西」的青年面色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恢復過來,附和道:「為蘇少出力是我們的榮幸。」
「狗腿子。」
旁邊飄來一句極輕的鄙夷,青年袖下的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王強,我的行李箱就交給你了。」
蘇宸懶懶地抬手搖擺兩下,摟著姑娘抬腳便想離開。
卻聽那姑娘嬌聲細語的:「那我的行李怎麼辦呀~」
蘇宸用一根手指挑起女人的下巴,輕佻肆意:「王強,聽見沒——」
他故意拖長語調:「把我家寶貝的行李也拿著。」
女人這才喜笑顏開,嬌滴滴地依偎進蘇宸的懷裡,瞥向王強的餘光里滿是輕蔑。
「走了。」
蘇宸一聲令下,剩下的人哪有不從的,各自拎著行李跟上去,轉眼間這裡只剩下王強一人面對三個將近有半人高的行李,青年神色陰鬱,咬咬牙,還是上前雙手雙腳並用,拖著行李離開。
「啪嗒——」
「什麼東西?!」
王強被突然掉下來的鳥嚇了一跳,行李脫手,摔在地上。
看著地上的死鳥,一股邪火湧上心頭,他狠狠上前踩了兩腳,感覺解了氣才重新搬起行李,一步步艱難地往酒店的方向走起。
金黃綿軟的沙灘上,被踩得稀爛的飛鳥屍體顯得尤為礙眼。
時不時有人經過,見狀,無一不露出嫌棄的表情。
夜幕悄悄降臨,時鐘指向零點。
躺在床上的姜酒倏的睜開雙眼。
周圍的一切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空氣顯得尤為寂靜,姜酒像是感應到什麼,側頭看向窗外。
白日壯闊美麗的海景在夜晚看來就有些駭人,沒有燈光,無邊無際的黑,而那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涌動。
「砰——」
劇烈的撞擊聲傳來。
姜酒睫毛輕顫。
有什麼東西撞在了玻璃上。
姜酒打開燈,眼前的一切讓她瞳孔微縮。
落地窗外密密麻麻地全是撲騰著翅膀的飛鳥,而之前的撞擊聲,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