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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張皺巴巴的紙幣被拍在桌上,三十年前的網吧管理沒如今嚴格,只要給錢,不管什麼年紀有沒有身份證都能上。
向前撓撓頭,他沒當過網管,也不知該怎麼操作。
磨磨蹭蹭的舉動顯然引起了對方的不滿。
「喂,動作能不能快點啊?」來人不耐煩地嚷道,「勞資還約好了人下本呢。」
向前一張臉憋得通紅,正想著該怎麼辦的時候,桌上的紙幣突然被一隻手拿走。
向後冷靜地在電腦上一通操作:「二樓36號機。」
等那人罵罵咧咧地離開後,向前才好奇地伸長腦袋:「哎你怎麼會弄這些東西的?」
向後瞥他一眼,語氣十分自然:「看看就會了。」
「」
向前摸摸鼻子,選擇換個話題:「你說那個理髮店的老闆把他們項目吹得跟神一樣,我怎麼什麼感覺都沒有?」
說著,他對著前面的小鏡子左看右看:「你覺得我變帥了嗎?」
向後看著比自己早出生一分鐘的哥哥,有點生無可戀,他們只剪了個頭,又不是換了個頭,能有多大變化?
向後懶得搭理他,向前便一個人對著鏡子自言自語。
「不過我剛剪完的時候的確覺得神清氣爽,但現在這種感覺好像又沒了。」向前摩挲著下巴,「你說奇不奇怪?」
「還有那個新人,居然敢自己跑去當學徒,你說她怎麼想的?嫌命活得太長?」
提到姜酒,向後的神情終於發生變化。
陳婷離開的時候跟他說了與姜酒的合作,對方有恃無恐的態度,如果不是白痴,那就說明她有依仗。
難道,她不是新人?
如果是這樣一切就都能說通了。
向後抿抿唇,眸中暗含波濤。
「向前,你覺得那個人像新人嗎。」
向前這傢伙雖然傻,但在某方面的直覺卻意外敏銳。
向前正鼓搗30年前的電腦呢,一邊感嘆處理器速度如龜爬,一邊興致勃勃地打開網頁,聞言,皺皺眉。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覺得她挺奇怪的。」
新人他們見多了,沒見過像姜酒這樣的,可要是老玩家,再加上婷姐和他們哥倆,三個都在積分榜上的玩家,這個副本的難度應該不止於此才對。
向前握著鼠標,認真地分析了一通,得出結論:「所以啊,我覺得她可能真的只是一個不知所謂的新人!」
向後心裡略微放鬆。
「我說,你與其想那傢伙是不是新人,不如想想接下來咱們怎麼通關,總不能莫名其妙地就讓咱倆當個網管吧?」
在網頁上搜了幾個自己平時最常玩的遊戲,結果都是404,現在流行的網遊他又玩不來,只能遺憾地關掉網頁,點擊開始,打開紙牌接龍。
向後的視線從顯示屏上輕輕划過,有點嫌棄。
紙牌接龍這種遊戲連中級難度都玩不過去。
「你以為在30年前,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開網吧嗎?」
向前移動鼠標,一心二用:「什麼意思?你是說這老闆有錢?」
向後靠著椅背冷笑。
可不是光有錢能解決的事情。
網吧這種東西放到現在不稀奇,可在連電腦都稀缺的30年前,想要開網吧首先得有大筆資金採購設備。
還是開在雲安路這條寸土寸金的商業街,光是有錢可搞不定。
被向後這麼一提醒,遊戲再次陷入死局,只能點擊「提示」的向前靈光乍現:「怪不得那個大叔臉上有那麼長的一道疤!」
他伸手誇張地比了個長度。
「看著就不像啥好人。」
向後平靜道:「有點耐心吧,我總覺得遊戲給我們分配的這些角色和那家理髮店脫不了干係。」
向前凝重地點頭,視線一轉,臉上的表情倏地變化。
「艹提示次數用完了!向後你快幫我看看!」
向後:
他可以申請換兄弟嗎?
另一邊,陳婷找到卡片上所寫的地址,這家按摩店沒開在正街,藏在一條小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