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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山,清風閣。
溪畔。
一道紅影手持木劍,自天空悠然而下。
轉瞬之間,便與地面上的另一道白色身影戰作一團。
「師姐,你的劍法又精進了不少!」
罷手之後,那名身著白衣,面容俊朗的少年拱手稱讚道。
紅色人影正是紅婈,而那名白衣少年便是南宮雲了。
只見紅婈抿嘴一笑,圓潤的鵝蛋臉,未施胭脂的面色卻猶如櫻花粉嫩如春,兩條細細長長的烏眉如同墨畫,那雙烏亮的大眼睛,顧盼之間,流波飛轉,一身艷紅束腰長裙,自在風中飄蕩,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美艷與動人。
就連自小與她一快長大的南宮雲,此時也是看的有些呆了,竟傻傻的愣在那裡。
「怎麼啦,我臉上有花兒?」
紅婈嘟起小嘴,嬌羞的問道。
南宮雲如夢方醒,立即笑道。
「那可沒有,師姐怕是比這世上所有的花兒都美麗了!」
「嘴巴這麼甜,看來師姐沒白疼你啦。」
「哈哈,要是嘴巴不甜恐怕很難在師姐手下討得安生吧。」
「你......」
南宮雲還是一如既往的那般,總是能夠在紅婈最得意的時候潑她一盆冷水,然後得意洋洋的宣告自己大獲全勝。
紅婈並沒有與他一般見識,或許是長大了,有了些小心思,偶爾總會有那麼一瞬間,臉蛋緋紅,表情甜蜜,然後伸手摸向自己頸上掛著的,一塊晶瑩透亮的血紅玉石吊墜。
「哎,師姐,這個你可得收好,別給人瞧見了!」
南宮雲見狀立即來到紅婈跟前,指著她頸間的血玉吊墜說道。
「給人看見了有什麼關係,難道你送我的東西還有什麼見不得人嗎?」
紅婈一臉的不悅,噘著嘴巴,背過身去,但玉手依然沒有離開血玉吊墜。
「那倒不是了,這個吊墜可寶貝著呢,火大人......」
南宮雲欲言又止,他心裡清楚,這個塊血玉之魂對於紅婈是多麼重要,同樣的要是被別人看到,肯定會有所猜疑,那到時候會生出很多麻煩,他現在不能讓火大人的存在,有一絲被發現的可能。
「什麼火大人?」
紅婈轉過身來疑惑的問道。
「你不是說這是你自己用血溫養出來的嗎?」
「沒...沒有什麼火大人啦,當然是我自己為師姐溫養的了。」南宮雲一臉尷尬。
「哼,小雲,有事你可不許瞞著我,知道嗎?」
說著便將血玉之魂塞進領口褻衣之內,貼身佩戴。
「知道了,師姐。」
南宮雲滿意的答道。
看到師姐如此珍視自己送她的血玉之魂,他心裡也是暗自歡喜。
紅婈非常珍視五年前南宮雲送她的這塊血玉之魂,她雖然不知道這血玉之魂是怎麼做的,甚至她也逼問過南宮雲,可他就只是說自己溫養的,再什麼都不肯交代,紅婈自己也探查過這塊血玉之魂,發現裡面含有巨量的炎火氣息,稍微煉化一絲,就能明顯感覺到自身玄力的提升,所以南宮雲說這個很寶貝,卻也正是如此。
正當他二人交談之際,大師兄丁宇安慌慌張張的趕過來。
「二位師弟,快些隨我到星辰殿去一趟,騰虎師叔回來了,但他這次又受傷了。」
看見大師兄焦慮樣子,顯然,這次騰虎師叔受傷不輕。
說也奇怪,這個騰虎師叔不知道怎麼回事,常年都不在鳳鳴山待著,偶爾回來一趟也都是受了傷,南宮雲與紅婈也都習慣了,只是騰虎師叔對他倆都是愛護有加,所以聽到騰虎師叔受傷的消息,也都急忙跟隨丁宇安前去星辰殿。
「師弟,這些年你執意跟萬象門作對,不顧自己的安危,多次負傷,命魂不穩,如果再不停止下來,恐怕會傷及根本。」
黃鶴真人滿面憂容對躺在榻上的騰虎說道。
「十五年前,你強行覺醒命魂開始修行,本就不妥,又急於求成,根基不穩,現在你的命魂已經嚴重影響到修為進階,若再不彌補,恐怕會將這十五年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