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安瑾年是被手機震動給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抓過手機,勉強睜開眼一看——啊,上午十點了?
!今天星期一,她要上班的,這她有些頭疼的坐起來,抬手揉了揉眼睛,然後才看清來電是一串陌生的數字。
她不知道是誰,但她這新號碼知道的人不多,於是便很自然的按下接聽鍵,然而——手機里傳來的卻是江浩宇的聲音。
「瑾年,我在江南一品外表的奶茶店,你能出來一趟嗎?」
「你怎麼知道我在家?」
安瑾年有些詫異的問。
「我早上六點就在這外邊了,一直沒見你出來。」
江浩宇淡淡的說:「九點鐘,我看到易雲深的車開出來了,但他車上沒有你。」
「好吧。」
安瑾年有些無奈的答應了:「我還沒洗漱,你在外邊估計要多等會兒。」
掛了電話,安瑾年才掀開被子下床,然後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睡裙,而昨晚——昨晚她崴到腳了,是易雲深幫她洗的澡,然後又抱她來的床上睡覺,而她明明記得自己是穿的睡衣套裝的。
套裝睡衣什麼時候變成睡裙的?
她努力的回想著,可腦海里除了易雲深用手握著她的腳踝便沒有別的記憶了。
「哎——」她無奈的嘆息了聲。
她跟易雲深這都要離婚了,倆人居然還過得跟沒事似的,居然能同床共枕,她也是服了自己了。
煩躁的揉搓了下頭髮,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皺巴巴的睡裙,沒太睡醒的眼鏡,凌亂的頭髮,這分明就是個慵懶的女人。
換衣服時就在想,江浩宇找她肯定還是跟她說離婚的事情,這個事情,她要不要跟江浩宇合作呢?
安瑾年發現自己現在好像不適宜想問題,有些事情一想就頭疼,尤其是江浩宇提議跟她合作的事情。
等她洗漱好出來,發現餐桌上擺放著精美的早餐,而且便簽本上還有一行易雲深龍飛鳳舞的字。
「瑾年,我上班去了,你起來記得吃早餐,這寫都是保溫盒子裝著的,幾個小時不會變涼。」
她幾不可聞的嘆息了聲,易雲深好似不知道她在跟他鬧離婚似的,依然像原來一樣對她這般的體貼。
可她想到江浩宇在外邊等她,而她這人不習慣讓別人久等,所以也就沒顧得吃早餐,提上自己的包便出門去了。
等安瑾年趕到奶茶店時,江浩宇都已經買好兩杯奶茶在等她了。
「謝謝!」
安瑾年接過奶茶時又對服務員道:「再幫我來一份三明治吧,我還沒吃早餐呢。」
「瑾年,這都快十一點了,你居然還沒吃早餐?」
江浩宇驚呼出聲。
「起晚了。」
安瑾年趕緊說:「昨晚走路摔跤了,崴腳了,痛得很晚才睡著,這不就起晚了。」
安瑾年淡淡的解釋著。
「那你腳踝好一點了嗎?」
江浩宇即刻低頭去查看安瑾年的腳踝。
「嗯,」安瑾年淡淡的道:「昨晚易雲深用冰袋給我敷了,然後腫消了,今天早上起來發現完全好了。」
「易雲深昨晚也回來了?」
江浩宇有些詫異的問。
據他知道的消息,易雲深昨天去了海城,按計劃,他應該今天才回濱城的。
「嗯,回來得比較晚。」
安瑾年很自然的說:「幸虧他在家,否則我這估計今天還腫著呢。」
「那你跟他的離婚商量好了嗎?」
江浩宇小心翼翼的問。
「昨晚他回來太晚,然後我的腳踝又崴到了。」
安瑾年苦笑了下:「昨晚他就只顧得用冰塊幫我敷腳踝了,而我也只顧得痛了,然後我們倆就沒說到離婚的話題上去。」
「」江浩宇聽了安瑾年的話默,原來她對離婚這般的不積極。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安瑾年接過服務員送來的三明治時問對面的江浩宇。
「不用,你吃吧,我早上在等你的時候已經吃過早餐了。」
江浩宇看著安瑾年說:「你以後也不要這麼晚才吃早餐,這樣對胃不好,到時候得胃病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