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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嘖嘖!一個堂堂的武德殿大學士去的時候是一頭毛驢,回來的時候還是一頭毛驢。」半個時辰之後,遠處有兩個人影緩緩而來,一個中年人騎著毛驢緩緩而來,另外一個人卻是步行。正是新任的武德殿大學士蕭瑀。
「舅舅。」李信攙扶著南陽公主迎了上去,面帶笑容拱手說道。
「李信?」蕭瑀一見李信面有譏諷之色,不屑的說道:「沒想到唐王居然來迎接我了。」
「舅舅。」月容公主卻是不管,上前將蕭瑀從小毛驢上拉了下來,說道:「舅舅,月容可是來迎接你,你怎麼連笑都不笑。」
「月容。」蕭瑀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從小毛驢上跳了下來,拱手說道:「臣見過南陽公主。」
「舅舅。」南陽公主面帶笑容,上前說道:「三郎知道舅舅要回來,才和我一起來迎接你,沒想到你這麼不給面子。」
「唐王。」蕭瑀麵皮抽動,才懶洋洋的朝李信拱了拱手。
「舅舅,這不是在朝堂之上,還是喊我三郎吧!」李信笑呵呵的說道。能讓蕭瑀開口說話,已經很不錯的,他很慶幸這次將南陽公主帶來,否則的話,這個蕭瑀恐怕連好臉色都給我吧!
「李信,你成功了。」蕭瑀指著李信說道:「你雖然野心勃勃,但是到底是一代雄主,禮賢下士,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屈辱,雖然不是世家子弟出身,但是你現在所做的一切已經不是尋常世家能做到的了,大隋朝,哎!」
「舅舅。」南陽公主和月容公主聞言一愣,緊接著花容變色,有些緊張的望著李信。
「蕭大人說笑了。」李信面色平靜,蕭瑀雖然剛正不阿,但也是聰明的人,天下大勢以前或許看不清楚。但是現在卻看的很清楚。
「唐王,讓我幫助你也可以,但是必須答應我三件事情。」蕭瑀想也不想的說道:「第一件事,隋楊血脈不能絕。義寧天子日後可以禪讓皇位,但是絕對不能有生命安全,第二,善待天下百姓;第三。你與南陽,哼。還有月容,兩人若是有男孩,必須冊封其中一人為太子。」
南陽公主和月容公主聽了之後,一個面色歡喜,一個卻是粉臉通紅,面色含羞,偷偷的望著李信。李信聽了之後面色一愣,但是很快就搖搖頭說道:「第一和第二條我可以答應你,但是第三條我卻不能做主,一國太子豈是我能決定。日後他真的能繼承天下,我自然會讓他繼承天下,若是沒有那個資格,就算真的扶他當了皇帝,難道就是第二個武皇帝嗎?」
南陽公主聽了之後面色一暗,但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倒是蕭瑀面色一愣,最後哈哈大笑,指著李信說道:「你很不錯,難怪能有今日的成就。李信,說吧。你招我回來,恐怕不僅僅是做一個武德殿大學士這麼簡單吧!」
「舅舅說笑了。」李信面色尷尬,笑呵呵說道:「舅舅,先進城吧!」
「不。你先說清楚,不然我進城都不安定。」蕭瑀擺了擺手說道:「你說,將我從西河招來做什麼?」
「舅舅,我想奪取巴蜀,李靖可以為大將軍,但是巴蜀政事卻是需要有人主持。舅舅,可否幫我?」李信笑呵呵的說道。
「奪取巴蜀?不錯。」蕭瑀點了點頭說道:「巴蜀乃是糧倉,當年先秦能夠奪取天下,都是奪取巴蜀糧倉,有了巴蜀,才能有足夠的力量爭奪天下,唐王做的不錯。」
李信也不生氣,將南陽公主和月容公主扶上馬車,然後大軍護衛著李信和蕭瑀朝長安城緩緩而去。蕭瑀的到來,讓長安城內的文臣武將感覺到朝局的變化,而等到見到李信親自迎接蕭瑀,一路與蕭瑀兩人聊的很痛快的時候,更是感覺到事情的變化。蕭瑀這個老頑固恐怕已經投入了李信的懷抱了。
李信卻是知道蕭瑀為什麼會投靠自己,固然是他感覺到隋朝已經無望,更重要的是,南陽和月容公主兩人的出現,而等到李信告訴自己已經派人救出了蕭後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出了蕭瑀對自己態度的變化,兩人在路上交談了巴蜀之地的看法。不得不承認,蕭瑀這個在官場上呆了許久的人,在朝廷的高層,在西河邊塞之地,讓蕭瑀在處理政事方面有了足夠的經驗。
「唐王殿下,征討巴蜀,不僅僅是糧草,而且更重要的是處理巴蜀各族之間的關係,下官這裡要向殿下求個人情。」蕭瑀笑眯眯的說道。
「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