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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業九年五月,隋煬帝楊廣再次度過了遼河,和上一次不同,這一次他並沒有遙控指揮各路將軍,給予了將軍們很大的權力。他派了宇文述和上大將軍楊義臣領軍攻占平壤,派了左光祿大夫王仁恭出扶餘道,攻占新城,自己率領大軍直接進攻遼東城,這個堅城當初差點消滅了楊廣的榮光。在這裡,高句麗嬰陽王高元領軍駐守在此,抵擋楊廣的進攻。雙方在遼東城下激戰了將近半個月也沒有任何的結果,雙方傷亡慘重。遼東城仍然是在高句麗手中,楊廣在城下躊躇莫展。
「皇帝陛下著急了。」李信騎在玉夜照獅子上,背後有數千騎兵押運著糧草,通過遼河上的浮橋,朝遼東城下進發。隨著戰爭的進行,前線大軍對糧草的需求也越來越大,李淵手中的運糧隊也很緊湊,最後連府兵都加入了運糧的隊伍當中,李信的萬餘精銳就充當護糧隊,運送糧草前往大營。
「克明,沈千秋那裡還沒有消息嗎?」李信有些擔心的問道。
「將軍,沒有消息也是有消息啊!」杜如晦掃了四周一眼,說道:「屬下已經叮囑過沈千秋了,黎陽之事一日一報,現在已經有兩天都沒有接到黎陽的消息了,那就是事發了,楊玄感封鎖了所有的北進的道路,我們的人一時半會過不來。慢則十天,快則數日,必定有消息傳來。」
「哎!皇帝陛下心思太急了。」李信搖頭嘆息道。
「將軍,你看那裡?」杜如晦忽然指著遠處的樹林說道。
「大概是撒出去的哨探吧!」李信看了樹林一眼,只見數十人坐在那裡,穿著是朝廷的明光鎧,不在意的說道。楊廣到底是打仗出身,對哨探十分看重,尤其是敵人的國境上更是如此。將哨探放在這裡很正常。
「不大對,哪裡有郎將出來當哨探的?」杜如晦搖搖頭,說道:「而且還是與將軍品階相同,都是虎賁郎將。」
李信望了過去,為首之人手執長槊,身上的盔甲和盔纓果然與自己相同,也是一個虎賁郎將,心中也是一陣驚訝,最後搖搖頭說道:「克明,在大軍之中,統領萬餘兵馬的郎將並不算什麼,郎將出來觀看地形,率領哨探也不算什麼。這裡是大軍之後,怎麼,你認為是高句麗人冒充的?」
「這個倒不是,只是感覺到他們的眼神?」杜如晦搖搖頭說道。
「眼神?莫非他們是想殺我不成?」李信不屑的說道。他現在雖然實力比較小,可是真的要打起來,李信還真不怕任何人,大不了殺回懷遠鎮,一把火將糧草燒的乾乾淨淨,大家一了百了,自己領軍躲到山裡去,等待天下大亂的機會再殺出來就是了。
「恐怕是我看錯了。」杜如晦想想也搖搖頭,雖然關隴世家中想殺李信的不少,但是也只是想著通過楊廣之手來斬殺李信,想動用兵馬卻是很少。
「那就是李信?」楊萬石望著李信目光赤紅,冷哼哼的說道:「看上去賣相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本領如何?」
「你想幹什麼?不要忘記了,五十里開外就是大營,這裡稍微有點什麼事情,就會被昏君發現,到時候我們想走都走不了了。」楊玄縱不滿的叮囑道。作為楊玄感的弟弟,自然知道自己的兄長已經造反,現在他們就想著逃回中原,跟隨楊玄感建立千秋功業。
「兄長,我們聚集起來也有三千人之多,難道還殺不了一個李信嗎?我看了一下,他領軍出來護送糧草,也不過一千人,怕什麼?再說,再命人傳書給李淵,讓他領軍前來,一起殺了李信,李信一死,他手下的那些人肯定是兵無戰心,正好一起解決了,然後焚燒架橋、糧草,揮軍占據臨渝關,將楊廣困死在這裡。」楊萬石大聲說道。
「這?」楊玄縱想了想,最後說道:「這個地方不能動手,我們過河,河邊有一個高崗,我們在那裡伏擊李信。等李信過河之後,我們先將其圍困,然後焚燒橋樑,再命人傳書給李淵,讓他出手相助。一起斬殺李信,占據臨渝關。」楊玄縱這次帶來的三千人都是他的親信,更重要的是這些人都不想死在遼東,畢竟當年王薄的一首無向遼東浪死歌,震驚了華夏大地,誰還敢來遼東。這些人可都是想著殺回去,反了楊廣,軍心為己所用,也不是不可以。
「兄長,幹了吧!李信那賊子可是殺了楊寧了,現在兄長那邊已經行動了,我們在這邊就是要鬧起來,鬧的楊廣無心征戰就是最好了。」楊萬石目光瘋狂,望著遠去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