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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小姐倒是好氣魄,能與香侯比擬。」背後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卻見岑文本面帶笑容的走了過來,他身後跟著不少的官員。
鄭麗婉粉臉微紅,但還是說道:「皇后娘娘和香侯都是我們女子的榜樣,想必陛下也是這麼認為的,岑大人,你以為呢?」
「哈哈,果然是不輸於男子。」岑文本哈哈大笑,卻是承認了鄭麗婉的言語,皇后娘娘自然不是岑文本可以評論的,至於香侯竇紅線,那更是大唐王朝的傳奇,終年居住在香侯府內,在香侯府內,都是一些在戰亂之中遭受了苦難的女子。當然也有人曾見香侯府內有一個少年人出沒,只是很快就被證實為謠傳,並且香侯府開始每年都在外面尋找一兩個少女進入香侯府進行訓練。可以說,香侯府是一個僅次於皇宮、錦衣衛以外最為神秘的地方。
香侯竇紅線還有不少的戰友,比如武英殿大學士淩敬,將軍劉黑闥、范願等人都是與香侯交好,更不要說她所出的獨特的位置,所以導致竇紅線在朝中超出各大勢力之外,反而無人敢惹。就是岑文本也不好說她的壞話。
「岑大人說笑。」鄭仁基趕緊說道。
「鄭大人,令嬡聰穎,本官十分敬佩,若是能收得如此弟子,也是能快慰平生了。」岑文本打量著鄭麗婉說道。
「弟子鄭麗婉拜見恩師。」鄭仁基還沒有反應過來,鄭麗婉就拜倒在地,行了一個拜師禮,鄭仁基看的分明,卻是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好,好。」岑文本哈哈大笑,將鄭麗婉虛扶了起來,說道:「可惜了,為師要跟隨陛下北上太原,日後等班師還朝之後。再來教導你。」
「弟子可以跟隨恩師北上太原啊!恩師身邊尚無人照料,弟子正好可以照料恩師。父親,你看怎麼樣?」鄭麗婉笑吟吟地望著鄭仁基說道。
鄭仁基面色變了變,他知道岑文本言下之意。哪裡是讓鄭麗婉去照料他的,分明是要去照料李信。他有心反對,但是看著自己女兒期盼的眼神,也只能是嘆了口氣,拱了拱手。說道:「既然如此,就有勞岑大人替下官照顧小女了。」
「不敢,不敢。」岑文本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好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可實際上,卻是改變了鄭仁基的一生。
相對於鄭仁基,鄭麗婉臉上卻是露出歡喜之色,聰慧絕倫的她知道這一去代表著什麼,她知道以後將會過上什麼樣的生活。她有野心,她不認為這樣做有什麼缺點。想要實現自己的才能,做一個女子,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辦法。
她不想現在就嫁給一個普通的人家,就算是一個世家大族又能如何,隨著朝廷各種政策施行,世家大族的力量註定著緩緩沒落,李信所代表的大唐必定會主掌時代的秩序,鄭麗婉想要發揮自己的才能,就需要把握住眼前的這個機會。
男人有了江山就有了女人,女人掌握了男人就能掌握整個江山。鄭麗婉雖然不這句話。但是想法卻是差不多。
「岑先生,聽說你收了鄭麗婉為弟子了?」行宮內,李信一邊看著奏摺,一邊對岑文本說道。在旁邊宋和正在指揮這一群內侍在收拾行李。
「陛下。鄭麗婉天子聰穎,臣十分欣賞,所以準備將其帶在身邊教導。」岑文本趕緊說道:「而且此女有些才能,調教一番,或許能為陛下效命,成為第二個香侯也說不準啊!」
「香侯?可不是那麼容易當的。」李信搖搖頭說道:「竇紅線之所以成為香侯。那是因為她是竇建德的女兒,竇建德無後,所以才會讓她當了香侯,若是本朝之中再出現一位香侯,你認為朝中的文武大臣會同意嗎?」無論在任何時候,女子想要當權,都是非常困難的。
岑文本頓時不講話了,李信說的固然是一個方面,但是更重要的是,李信感覺出了鄭麗婉這個女子與普通人不一樣,她有野心,甚至有種此人幸虧是女子的感覺。所以李信絕對不會願意鄭麗婉成為朝中大臣。
「陛下。」岑文本還想說什麼,卻見李信擺了擺手,將口中的話又吞了下去。最後化成了一聲長嘆。李信無意改變朝中的任何格局,實際上,鄭仁基之事恐怕是李信的一個試探,針對朝廷內部的一個試探。試探的對象包括武德殿大學士和一些世家出身的大臣。至於鄭仁基卻是一個棋子,一個拋出來的棋子,能不能起到作用,也得看看最後的結果。
「最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