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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先生。筆下樂 m.bixiale.com」阿姨小聲的叫宋季青,「我們出去吧。」
離開房間,宋季青還震驚著,阿姨卻是一臉淡定的樣子。
宋季青不由好奇:「阿姨,你覺得司爵這樣……正常?」
「很正常啊。」阿姨儼然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穆先生一向都很緊張許小姐的。」
宋季青一下子抓住重點:「一向?」
阿姨笑著解釋道:「應該是半年多以前了,許小姐為了救穆先生,出過一次車禍,出院後住在這裡養過傷,廚師就說了一句『食補能幫許小姐儘快恢復』,穆先生就請人定製了菜譜,要求廚師按照菜譜給許小姐準備三餐。還有抱著許小姐上下樓什麼的……我就不說了。」
「許佑寧出過車禍?」出於職業習慣,宋季青關切的問道,「嚴不嚴重?已經完全恢復了嗎?」
「後來穆先生帶著許小姐回去了,我不太清楚。」阿姨笑眯眯的看著宋季青,「你是醫生,怎麼還問這種問題啊?」
宋季青扶了扶眼鏡框,說:「醫生也不能單憑一雙肉眼就看透患者的情況,這就是醫院需要各種檢查儀器的原因。我們可以面診,但是要確認患者身體內部的具體情況,還是要通過病理和儀器檢查。」
「……」阿姨半懂不懂,乾脆不琢磨了,下去忙自己的。
宋季青看了眼穆司爵房間的大門,覺得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
他用後腦勺都能看出來,穆司爵比任何人都緊張許佑寧。車禍後,他應該把許佑寧養得白白胖胖才對,怎麼可能會讓許佑寧留下後遺症?
宋季青離開別墅,就這樣把這件事忘到腦後。
臥室內——
穆司爵掀起許佑寧的衣服,看見她身上深深淺淺的紅痕,還有膝蓋和手腕上怵目驚心的淤青。
昨天晚上對她而言,也許並不是一次愉快的經歷。
穆司爵不願意面對心底洶湧的愧疚感,打開藥膏,一陣濃濃的藥味迎面撲來。
他一向不喜歡這種味道,卻還是把藥膏擠到掌心,均勻地塗抹到許佑寧的傷口上,動作小心得像是怕驚醒許佑寧。
塗好藥,穆司爵正要幫許佑寧蓋上被子,睡夢中的許佑寧突然渾身一顫,像突然受到驚嚇的嬰兒,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半邊臉深深的埋到枕頭上,呼吸都透著不安。
她害怕什麼?
怕他?
穆司爵的神色沉下去,他明明應該生氣,最後卻只是替佑寧蓋上被子,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
也許,許佑寧從來都不應該接近他,他更不應該愛上許佑寧。
他們是兩股敵對的力量,怎麼可能會水乳aa交融?
如果穆司爵沒有離開房間,他會聽見蜷縮成蝦米的許佑寧在昏迷中叫出他的名字:
「穆司爵……」
許佑寧的聲音里沒有恐懼,相反,更像充滿迷茫的尋找。
可惜,無論是夢境還是現實,她都沒能找到穆司爵,遑論聽到他的回應。
……
私人醫院。
今天是周末,醒過來後,沈越川並不急著起床,而是擁著蕭芸芸肆無忌憚的賴床,直到被穆司爵的電話從床上掘起來。
接完電話,蕭芸芸就發現沈越川的神色不太對,扯了扯他的袖口:「穆老大跟你說了什麼?」
康瑞城找上林知夏,為了報復他們,林知夏不但告訴康瑞城他和蕭芸芸是兄妹,更捅穿了他們互相喜歡的事情,康瑞城準備利用這件事對付他,進而對付陸薄言。
以上,就是穆司爵在電話里告訴沈越川的事情。
沈越川既害怕,也不怕。
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已經經歷過最壞的,早就無所畏懼。
可是,他想保護最好的。
他可以面對輿論,承受謾罵,但是他不想讓蕭芸芸受到任何困擾。
沈越川吻了吻蕭芸芸的額頭,示意她放心:「沒事。」
蕭芸芸不留餘地的拆穿沈越川:「你的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沒事。是不是跟我手上的傷有關?」
「不是。」沈越川否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