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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簡安抓著被子盯著陸薄言。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她總覺得,陸薄言已經聯想到什麼。可是,他不願意說出來。
不過,她相信陸薄言有自己理由,既然他現在不說,那就等他以後說。
蘇簡安乖乖的點點頭,鑽進被窩裡閉上眼睛。
陸薄言偏過頭看著蘇簡安,暖色的柔光漫過她漂亮的五官,他心底某個無法言說的角落莫名的一軟,視線習慣性的無法從她的臉上移開,就連她淺淺的呼吸聲在他耳里,都動聽如某種樂器。
她在蘇簡安身邊躺下,輕輕的將她擁入懷裡:「晚安。」
蘇簡安已經快要睡著了,聞言迷迷糊糊的「嗯」了聲,「晚安。」然後下意識的往陸薄言懷裡靠,不一會就陷入了沉睡。
整個別墅區沐浴在夜色中,安寧寂靜,令人心安。
而遠在幾十公里外的醫院,卻有人陷入慌亂,坐立不安。
蕭芸芸在醫學院學習的時候,教授就跟她說過,病人不會挑時間發病,不管是中午十二點還是凌晨兩點,只要有人送到醫院來,值班醫生都要第一時間趕去醫治搶救患者。
實習後,蕭芸芸終於體會到醫生的累,特別是夜班,對醫生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
累什麼的按下不表,這是必然的,最主要的是,醫院裡所有的靈異傳說和詭異事件,幾乎都是在夜班的時候發生的。
蕭芸芸曾聽年資頗高的護士說,年輕醫生值夜班,因為氣場鎮不住場子,所以經常會遇到各種突發事故,比如一個睡得好好的病人突然需要搶救,明天就可以出院的病人突然要下病危通知。
所以年輕醫生值夜班,拜過「夜班之神」後,嘴巴閉上,氣場展示出來,這是最重要的!
蕭芸芸把前輩的話奉若真理,換上白大褂後端端正正的坐在辦公室里,心裡不停的向「夜班之神」祈禱,保佑她和所有病人平安的度過今天晚上,保佑科室今天晚上不收任何新病人。
可是,不管怎麼給自己壯膽,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她一個人,外面一片漆黑,風吹樹葉的沙沙聲時不時透過窗戶傳進來,再聯想起醫院裡最近幾件詭異的事,蕭芸芸還是無可避免的感到恐懼。
「叩叩——」
敲門聲突然響起,恐懼中的蕭芸芸猛地倒抽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的看向門口,差點哭出來。
是沈越川。
沈越川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蕭芸芸的異常,指了指她的臉:「你……沒事吧?」
蕭芸芸這才記起來,晚上沈越川要來找她換藥,遲鈍的搖了搖頭:「沒事!」
她的語氣太堅決,反而引起了沈越川的懷疑:「可是你的臉上明明寫著——你有事。」
不知道是誰說的:有些女孩子啊,喜歡上一個人之後,怕那個人覺得自己粘人,於是總向那人展示自己獨立有主見的那一面。可是心底深處,卻渴望著可以依賴那個人。
蕭芸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依賴沈越川,但沈越川這麼一說,她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猝不及防的崩潰了,哭著臉說:「沈越川,我害怕……」
沈越川相信蕭芸芸是真的害怕。上次在海島上,他用一個鬼故事把蕭芸芸嚇到之後,她臉上就是這種表情。
她走進蕭芸芸的辦公室:「你怕什麼?怕處理不了突發情況,還是……?」
蕭芸芸走過去關上辦公室的大門,心裡沒底的看著沈越川:「我怕值夜班。特別是,最近醫院發生了幾件很詭異的事情……」
「什麼事?」沈越川雙手環著胸,一臉閒閒適適的表情坐下來,「說給我聽聽,要是能把我也嚇到,我就請你吃飯。」
蕭芸芸靠著桌子,心有餘悸的說:「第一件事,我們科室前幾天有一個重症病人去世了,時間是清晨五點多,一直照顧那個病人的護士說,那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夢,病人一直在夢裡跟她道謝,後來她醒了,時間正好是病人去世的時間!」
沈越川的眉梢不為所動的挑了一下:「還有嗎?」
「還有就是——」蕭芸芸走到沈越川跟前,小心翼翼的壓低聲音說,「這件事不是我們科室的,是神經內科那邊的!」
沈越川點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