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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二人來到餐廳,白唐給她盛了白飯,又盛了湯。
「雞湯?你熬的?」雞湯上來,蘇雪莉便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
「不是,我讓我媽燉的。你傷了元氣,需要補一補。」
「……」
蘇雪莉笑了笑,真新鮮,她何時受個傷還需要補了,還傷元氣?
「白唐,不要緊張,這只是小傷。」
小傷?子彈再多留置一些時間,她的胳膊都要廢了。
「蘇雪莉,你受得是槍傷。」
「嗯?有什麼特別嗎?我平時也受得是槍傷,難道你不是嗎?」蘇雪莉一邊喝著湯,一邊問道。
「……」
白唐只覺得像什麼東西一下子梗在了喉嚨里,他說不出來話了。
索性他系上圍裙開始炒菜。
喝了湯,吃了白飯,蘇雪莉的精氣神兒頓時恢復了不少。
這還是第一次受傷後,有人照顧,真新鮮。
「白唐,你媽媽熬得湯不錯,我好久沒喝過這麼好喝的湯了。」
「你以前喝誰熬得的湯?」
「唐媽媽啊。」
白唐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陸薄言的母親唐玉蘭女士。
「哦。」
這時,青菜也炒好了。
蘇雪莉看了看菜,又看了看白唐。
「白唐,沒想到你還會做飯,真讓我刮目相看。」
白唐沒有說話,因為他平時也不做飯,湯都是請媽媽送來的,他只是簡單的炒了個菜。
蘇雪莉夾了一筷子青菜,她剛放在嘴裡嚼了嚼,隨後便見她緊緊蹙起了眉頭。
給她取子彈時,她都沒露出這麼痛苦的表情。
「怎麼了?」白唐有些緊張的看著她。
蘇雪莉看著他,嘴邊帶著一抹強忍的笑意,她把菜咽了下去。
白唐見狀,他也夾了些菜,一放在嘴裡,他「哇」的一聲直接吐在手心裡。
「……」
白唐怔怔的看著蘇雪莉,「這麼咸你也咽下去了?」
蘇雪莉又露出那副無所謂的笑意,「正好補補鉀。」
「……」
白唐聞言,他直接將青菜端走了。
他顯得有些侷促,「你想吃什麼?我點外賣。」
「不用了,這些就夠了,湯里也有肉。」
「嗯。」
白唐緊皺著眉頭,他本想著在她表現表現一下的,卻不料搞砸了。
「白唐,你們這邊掌握了多少有關堂本一彥的信息?」
相比白唐的感性,蘇雪莉則表現得更理性。
她直接忽略了這些生活瑣碎,和他談起了工作。
白唐也很快的進入到了工作狀態,他坐在她對面,「堂本一彥的信息很隱蔽,我們目前只有掌握了一些他公司的資料,但都是擺在明面上的,他背後的那些人,查無可查。」
白唐蹙著眉頭,這是讓他們最頭疼的事情。
「我知道。」
「你不是剛到他身邊不久嗎?」白唐的語氣中透露著幾分詫異。
「我在安先生身邊臥底了三年。」
「……」
「怎麼?你很驚訝嗎?」
「雪莉,我聽說你……」白唐看著她,臉上帶著幾分複雜的情緒。
「什麼?」
「聽說,那段事情之後,你受過很長一段時間心理治療。」
康瑞城的事情對於她來說打擊很大吧。
前些年,陸薄言也說過,她會回來過年,但是她總是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回來。
「心理治療?你聽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蘇雪莉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呃……是同事。」
「你的同事?會知道我的事情?不大可能吧,我們又不是一個系統的。」
看著蘇雪莉這副大大方方的模樣,白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結束康瑞城的案子之後,我休息了半個月,後面又接了兩個案子。最後一個案子,也就是現在這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