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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意飛接著說道,「不過,你不幹這一行不知道,現實中有很多案子,比戲劇還戲劇。」
「這我倒是信。」
又聊了一會兒,吳奪插空兒開口,「別耽誤你的正事,早點兒散了吧?」
「行,以後你就是我的朋友,有什麼事兒,說話。」李意飛很乾脆。
兩人分開之後,吳奪先是回到了家裡,休息了一會兒,到了九點多,點了一支煙,琢磨著就算在廚上,權浩然也該忙完了,便打了個電話過去。
「小吳你好。」
「權先生,方便說話麼?」
「方便,剛忙完,在飯店門口抽菸呢。」
「我就開門見山了,權先生,今天我見到了一塊銅片。」
「銅片?」
「冒昧了權先生,之前和您一起吃飯,我注意到了您手腕上的紋飾,這塊銅片上,也是饕餮獸面。」
「什麼?」權浩然的聲音抬高,「青銅的?包了銀邊?」
「對。」
「你在哪裡見到的?你······」權浩然突然打住,「電話說不方便,現在你能出來見一面麼?」
「可以,我去飯店找您吧。」
「哪能讓你跑?你那邊方便麼?」
「我住老中山公園附近,要不然咱們公園門口見?」
「好,我這就開車過去,隨時聯繫。」
掛了電話,吳奪便出門了,溜達著到了中山公園門口。
權浩然肯定沒有他來得這麼早,吳奪提前等著。聽權浩然的口氣,這東西應該就是他的了。
權浩然來得也不慢,不過見面後也沒有吳奪想得那麼急切,而是提議到公園裡邊走邊說。到底是見慣了風浪的人,遇事不慌。
進了公園,上了一條僻靜點兒的石板路,吳奪和權浩然都點了一支煙。
「權先生,這東西是在一個叫蛇皮的人手上。」
「蛇皮?你還認識這種人?他可是個江洋大盜。」
「我不認識。您認識?」
「沒見過,聽說過,專門盜竊和詐騙古董重器。而且聽說這個人的易容術很厲害,怕是見了也不知道是誰。」權浩然深吸一口煙,「你不認識,怎麼知道東西在他手上?」
「他被警方抓了。」
「抓了?」權浩然微微一頓:「你是說,這塊銅片如今在警方手上?」
「對。」吳奪想了想,乾脆補問了一句:「是您的東西吧?」
「是我的,本來是我隨身佩戴的,不過很多年前就丟了。那時候,吳鏑還沒銷聲匿跡呢。」權浩然皺了皺眉頭,「怎麼會在蛇皮手裡?他肯定不是第一個得到的人;我丟的時候,他應該還沒成年!」
「權先生,蛇皮這次是因為在燕京的案子露出馬腳,被燕京警方一路追到齊州。而他來齊州,肯定有目的,但是未曾出手,所以這個目的警方也不得而知。」吳奪緩緩說道。
「身上帶著這塊銅片,又來齊州,你的意思是,他是為我來的?」權浩然旋即會意。
「我只是猜測。而且也不太好問您,既然他是個江洋大盜,就可能是為了什麼東西······」
權浩然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小吳!既然在警方手裡,那就算了吧,都丟了這麼多年了,再去認領,還挺麻煩。」
吳奪一聽,知道權浩然不想多說,那自然也就不好再問了。
「小吳這次真的謝謝你,還能想著我。別的不多說了,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臨別之際,權浩然認真說道。
「權先生,應該的,我在齊州也沒幾個熟人。」
兩人分別後,吳奪回到了家裡,立即連通了老財主的視頻通話。
「臭小子,剛要睡,你真會挑時候。」吳大志確實半躺在床上。
「哎?爺爺,今兒沒夜觀天象啊?」
「我就沒別的事兒了!」吳大志撇撇嘴,「有急事兒?」
「可不是唄。」吳奪便將這件事情的前前後後給說了一遍,與權浩然不同,他對老財主自是沒什麼隱瞞,包括各種猜測。
吳大志聽的時候,身子慢慢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