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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蘇銘的這一問,嗆的苗春鳳三人跟吃了苦瓜一樣。
總不能說昨天去刨那地了吧。
「你們想好沒有,是準備給錢,還是給地?」蘇銘掃了一圈三人吃屎一樣的表情,然後
淡淡的說道。
不出蘇銘的意料。
「我們想了想,既然你那麼需要那塊地,我們就忍痛割愛了。」齊秋月說了一句很「體面」的話。
讓得蘇銘有些無語,你這話說得,好像你們虧了一個億一樣的。
「那樣最好,不過這個地也不是嘴上說說給就好了,需要去村里說過,打了證明,按了手印,還要村裡的印子才行!」
蘇銘再後世,知道很多交易,不管是再親近的人之間,該走的流程,該打的證明,該簽的字,該按的手印,必須一個不少。
否則等到後面不但事情說不清楚,而且連朋友都會沒的做。
特別對於苗春鳳和齊秋月這種潑皮無賴,當然得斷了人家的後路。
蘇銘的這些話,正中人家的下懷。
「好啊!那我們趕快去村里搞個證明,以後誰都不能反悔!」
苗春鳳那個激動的勁,就好像中了五百萬彩票一樣。
連昨天晚上辛勤「勞動」所帶來的肌肉酸痛也不管了,蹭的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誰知道因為起的太急,加上年紀比較大了。
她這猛的一起身,瞬間就導致整個人暈乎乎的,一下子又倒了下去。
按道理,看見自己的婆婆倒下,一邊的齊秋月怎麼著也該伸手去扶一下。
更不要說苗春鳳對他們那麼好,巴不得把自己的所有東西都給他們。
可是,當苗春鳳倒下去的那一剎那,蘇信泉,齊秋月都選擇了袖手旁觀。
反而是那個離得最遠的蘇信海衝上來一把將自己的母親扶住。
「娘,你小心點。」蘇信海提醒了一句,將母親扶直以後,又想到了母親對自己的種種,悻悻放了手,落寞的轉身離去。
「走吧,去村辦公室,我們當著村領導的面立字據,畫押!」
蘇銘對這一家子再次失望,這種連自己的母親都不知道尊重和敬畏的人,以後就不要奢求自己的子女會孝順自己了。
村委會裡,朱得財看見蘇銘他們過來,了解了來意後,就召集了幾名村裡的領導,跟苗春鳳一家子圍坐在一張桌子上。
蘇銘的事情,現在就是朱得財自己的事情,他還親自坐鎮現場,看看有沒有什麼要幫著蘇銘的地方。
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之後,村裡的婦女主任梅秋芸已經在一張之上寫下了大家的各種要求和請求,其中還加上了一些他們作為村領導的經驗。
「你們都看一下,看看這樣滿不滿意。」梅秋芸將紙複印了一下後,分發給大家看。
「謝謝!」只有蘇銘在接過紙的時候,跟她致謝。
倒是讓梅秋芸有些意外。
畢竟農村的村委會是比較難待的,一般這些農民總是會對這些稍微有些小幹部的人,滿含仇意。
覺得這些當官的坑了自己的利益。
但是其實大部分的村委會幹部,並不想得罪村民,他們也想在這個位置上更好更和平的待下去。
只要能幫到大家的,他們肯定會站出來幫。
就像這種幫著寫字據的,按理不是他們的活,但是他們還是願意幫忙。
很可惜的是,很少有人會像蘇銘這樣,再得到他們幫助後,還會跟他們說謝謝。
「客氣了。」梅秋芸朝著蘇銘看了一眼,心想這不愧是去外面闖蕩過的人,和這些村子裡的粗人的確不一樣。
蘇銘接過紙大致掃了一下,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畢竟只要能保證這個地現在開始屬於蘇銘和蘇信海,那就夠了。
「我沒有問題,你寫的很好。」蘇銘看了之後點頭說道。
齊秋月則是在一邊輕聲的念給苗春鳳和蘇信泉聽。
苗春鳳是個一輩子只會寫自己名字的人,蘇信泉和蘇信海都是小學一年級光榮畢業,很多字也都不熟悉。
只有齊秋月這個初中生,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