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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找我樂樂?現在不是陪著你嗎?怎麼就沒有見你樂樂呢?」手裡的銀線有如葉簡身體裡一部份,纏過對方的手腕,抬起的腳跟成一字馬,用腳跟狠狠地踹在對方的下巴上。
……力度有點大,踹到團伙老大下牙磕上牙,當場便磕斷兩顆門牙。
滿嘴的鐵腥味,被死死纏住的手臂,右手就算是沒有纏住,掌心也是傷痕累累,最深的一道傷是深可見肉。
這是他想抓住銀絲,哪知道方法不對,銀線直接劃割過他的掌心而留下的傷,當場疼到他沒忍住慘叫出聲。
葉簡的戾氣有些掩蓋不住,想到前世自己的死因,那一身戾氣隱隱還帶著化不開的森寒煞冷。
利索的短髮早已打濕,水成線的順著額前的碎發流著,那雙是被水洗後的烏黑眸子在雨夜裡顯得格外清寒、冷漠,「陪你玩,怎麼就不開心呢?剛才在火車上不是說要玩嗎?」
她的聲音,都像是在寒潭裡滲過般,森然的冷冽,一字一字有如刀片划過團伙老大的耳畔邊。
恐懼……就在這一秒騰升起來,雙手縛綁,隨著葉簡掠身到他背後,足夠長的銀線……已經是纏在了他的脖子上。
「救……救……救命……救命……」銀絲還在繼續勒緊著,可他的雙手也被它纏住,越勒越緊的後果就是他自己的雙手死死抵住脖子,他不敢用力,如果自己雙手用力,銀絲會嵌入肉里,還會勒到手腕骨頭上。
雙腳只是往前跑動半步,膝蓋後面的膕窩便被狠地踹中,踹到他一個趔趄便單膝脆在地上,下面的石礫子鉻疼到他膝蓋骨仿佛都碎了般。
「我現在玩得開心,你怎麼還要喊救命?這不也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嗎?不過是互換了下角色,變成你被我玩罷了。可過程不都一樣嗎?」
那一世,如果她有今天的本事,又豈會讓小人羞辱!又豈會在最後賠上自己的命。
重活一回,她絕對不會再允許有人羞辱她!絕對不允許!
她的聲音是磨著團伙老大的耳畔邊過,森冷幽寒,又厲如刀鋒,讓團伙老大嚇到失禁的同時,斷斷續續求饒起來,「不玩了,……不玩了,有眼不識……不識泰山,冒……冒犯了……。」
脖子勒住,雙手纏死,膝蓋痛疼難耐,就算是這樣他也得張嘴求饒,「不敢……不敢了,以後……不了,饒……饒命,再不不不……不敢了。」
求饒,不敢,冒犯……救命,目光里一片凶冷的葉簡很輕地眨了眨眼晴,眼眶有些酸澀,接著便有溫熱的淚水隨著雨水一起沖洗過臉頰。
好像有什麼沉重從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抬開,讓她的肩膀徹底的放鬆,讓她的背脊徹底的挺直了。
有強光手電筒的光照過來,是雨夜追兇的警察趕來,來了大約有五人左右,以包抄的方式靠近。
葉簡微微地吐了一口濁氣,抿出鋒利的嘴唇很淺的彎了彎,那一身的戾氣在悄然散去的同時,眸里那股幽怨恨憎也在一笑間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