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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
雖說等著到了估摸也不應時了,可總是個心意。
喬文清惦記著今個沈秋河要來,也沒在顧家用膳,送了禮坐了一會兒棄了轎子,趕緊騎馬回來。
快到府的時候,到拐角處瞧著前頭站著的人眼熟,策馬近些不想竟是沈秋河,「沈大人這是在等人?」
今日沈秋河穿了一套紅棕色的長袍,頭頂束著金冠,整個人瞧著貴氣喜慶的很。
沈秋河瞧見喬文清,微微的點了點頭,「自然是特意在這等狀元郎。」
喬文清要替顧氏回娘家送禮,但凡是用點心的人都會知道,沈秋河將韁繩遞給王四,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來,「我若去早了,怕是狀元郎會誤會。」
挑著喬文清不在府的時候過來,那自然是沒有任何的誠意。
從前還稱呼一聲喬大人,現在沈秋河一口一個狀元郎,聽著喬文清刺耳的很。
只是卻也沒理由發作,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不過還是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大過年的過來,沈秋河的禮自也不會少了,他名義上說是來尋喬文清,可到底是晚輩,同顧氏見禮的時候,顧氏還特意給包了一個大紅封。
從顧氏這齣去後,沈秋河便被領到喬文清的院子。
喬文清讓人趕緊準備好筆墨紙硯,今日不論出個高下來絕不罷休。
沈秋河掃了一眼桌子,手隨意的撐著,「前些日子已經以詩會友了,今日不若換個新鮮的?」畢竟,不能明知輸路一條,還要過來冒險。
喬文清眯著眼,「無論沈大人選什麼,我都奉陪。」
沈秋河笑著只看向喬文清案邊放著的棋盤,「不知能否有幸,同狀元郎對弈幾局?」
「自是可以。」喬文清隨即抬手,讓人將棋盤搬上來。
喬文清是君子,手很自然的就放在了白色的棋子上,恰巧沈秋河素來就喜歡執黑子。
喬文柄聽聞沈秋河真的來挑戰喬文清了,趕緊從屋子裡跑來瞧瞧,上次沈秋河對上狀元郎,可是讓他意猶未盡,難得喬文清棋逢對手。
第一局的時候,喬文清頭上便開始冒汗,越到後面越覺得舉步維艱。
「兄長,不可。」白色棋子落下,喬文柄在旁邊急的大喊了一聲。
沈秋河笑著搖頭,「喬四公子,觀棋不語真君子。」
說著黑子落下,而白子明顯是失了大半江山。
第一局,喬文清輸。
第二局,喬文清雙眼緊盯著棋盤,走一步思量三步,這一局直下了半個時辰才分了勝負,算是沈秋河險勝。
第三局的時候,喬文清信心滿滿,覺得翻身有望,可卻被打的落花流水。
喬文柄只覺得黑子詭異波瀾,你永遠都不知道他落子的意思,等著反應過來的時候,便以無力回天,這下法倒是與喬故心相似。
他眼神微轉,隨即讓人去請喬故心。
讓下頭的人也不說是有什麼事,只讓人含含糊糊的說是有急事,免得喬故心不來。
正月裡頭忌針,喬文芷不做繡活,晨起便在喬故心屋子裡待著,聽著喬文柄派人來請喬故心,還請的挺著急,喬故心不由的皺眉,「沈大人可來了?」
她記得當日沈秋河說,初二來府。
看下頭人點頭,喬故心眉頭微鎖,沈秋河同喬文清要一較高下,叫自己過去做什麼?
難道?
喬故心算算日子,也許褚翰引那邊也有消息了?
隨即臉色微變,讓念香拿了自己的披風,趕緊走了出去。
這大過年的,倆姑娘都穿的鮮艷,喬故心一身艷麗的朱紅,霸氣富貴,而喬文芷穿著的粉紅,整個人嬌嫩的很。
看喬故心臉色不對,喬文芷也沒敢多問,跟著喬故心趕緊過去了。
一路上,因為心裡有事,似乎都沒注意到刺骨的寒風。
帘子掀起,傳來的第一句話,便是沈秋河在那說,「你輸了。」
喬文清臉色不好看,可卻也輸的起,他抱了抱拳,「沈大人棋藝高超,在下輸的心服口服。」
他同沈秋河就不是一個水平,這一點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