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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未受一點污染的天空中星星閃亮。述說子屬於他們的故事。
晚上,便小聲的說道:「石頭是你的小名,你姓吉,名石,所以小明就是石頭。」
「哦,那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八月二十四」
「啊。」一聽今天是八月二十四,葉磊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怎麼八月還這麼冷。回頭一想,也許應該是農曆。「那公曆呢?」
「恩?」白燕紅借著微弱的月光疑惑的看了眼兒子,說到:「十月十七」
看著母親疑惑的眼神,葉磊沒有繼續問是哪年了。小孩子問這些不奇怪才怪呢。但不問又不行,於是又問到:「日本鬼子常來麼,記得以前那些逃難過來的人說,只有山那邊才有很多日本人的啊。「
「呵呵,看來還是記起來了一些事情呢。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不管怎麼說記得總是好事情。也許慢慢都會想起來了。我的兒子最聰明,呵呵。「白燕紅小聲小了幾聲,繼續說道:」都好幾年了,我想想,那年日本鬼子突然過河沖了過來。後來聽你爹說,滿族人建了個滿洲國。恩,日本人過河都七年了,現在是康德五年,如果按以前的算法的話,是民國二十七年。」
「那就是一九三八年了,是嗎?」
「哦,對對,是一九三八年,石頭真聰明。」說著白燕紅拍了拍葉磊的屁股。
被人拍了屁股,雖然是這個身體的母親,但葉磊還是感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感到孩子的身體在發抖,白燕紅又挪了一些稻草鋪在了葉磊的身上。
「娘,你去過縣城沒。」
「去年去過臨江,縣裡人多,以後你要跟著去了,一定要緊緊跟著娘,不然又要跑丟了。」
話說到這裡,葉磊終於明白了自己所處的世界了。
現在確定自己是穿越來到了另一個位面的一九三八年的十月十七日,這裡應該是前世遼寧省的撫松縣清松村了。之所以敢這麼肯定,是因為前世就是因為東子拉著自己去長白山旅遊,正好路過撫松去,也就過了撫松的東崗鎮沒多久,在一個陡峭的山路上轎車翻下了山。
「娘是婦女主任,那爹爹呢?」沉默了一會,葉磊又開始問了起來。前面白燕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別了這麼一會,葉磊又好奇了起來。
「呼~,你爹以前是民兵隊長,後來跟著抗日聯軍走了,有半年沒有回來。」停了一會兒,繼續說道:「他是英雄,打死了好多鬼子。石頭,你要記得爹爹是英雄,你長大了也一定要勇敢,像你爹爹一樣。」
打死鬼子的肯定是英雄,還打死了好多呢,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父親,葉磊都升起了一股尊敬和驕傲。
娘倆的對話斷斷續續地持續到了深夜。
最後幼小的身體,實在承受不住了,葉磊就不再提問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當葉磊起來的時候,白燕紅已經離開了,身旁放著半個窩頭和半碗稀粥。半個窩頭沒幾口就被葉磊消滅了,稀粥更是一口給喝下。雖然窩頭有些難咽,稀粥可以見碗底,可昨天沒怎麼吃東西,實在有些餓壞了。
吃完發,葉磊出了門。現在知道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他想更詳細的知道自己所處的環境。
信步走在破敗的村子中,葉磊看著忙忙碌碌的人們,一言不發的關注著。忙碌的人們也沒有特別注意這個顯得有些沉默的孩子,自己忙自己的事情。
一連三天,葉磊吃著每日兩頓的窩頭和稀飯,逛遍了整個村子。
整個村子在一個河邊的小山窩中的緩坡上,北西南三面環山,一面則有小河流過。
連綿的高山都被原始林所覆蓋,快到了冬天,仍不乏綠色。那應該都是松樹吧。成立長大的葉磊可分不清這些樹是什麼種類。
清松村很小,從東頭走都西頭,預計十分鐘就足夠了,三四百米左右的樣子。稀稀落落散落的房屋沒有一個是完整的。有一個較大的院落,聽大人們說是以前的地主漢奸的家。後來被抗日聯軍端了後,外邊的幾間房子,給窮苦人家住了,主屋則留著給村中的農會、婦救會、民兵等組織使用。
村東頭小河,清澈見底,拳頭大小的鵝軟石鋪滿了河兩岸。有一座木橋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