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輕車熟路的給小朵扎了銀針,給這扭傷的肌肉軟組織部位消炎去腫,敷藥啥啥的,一系列程序做得是如行雲流水般。
「這兩天儘量少走動,即便要下地啥的,也儘量別用這隻受傷的腳落地使勁兒,也不要洗腳了,忍忍吧……」
一番叮囑的話說完,發現除了身後的孫氏連連點頭,當事人自己卻一副走神的樣子。
楊若晴不由打量著小朵,只見她面色緋紅,目光如水波般柔和,唇角還微微盪起一絲愉悅的弧度。
楊若晴詫異了。
換做別人,先前這扎針敷藥啥的,早就痛得叫出了聲,可是小朵卻反常的安靜。
反常既為妖,肯定有情況。
「朵兒,你咋啦?在想啥這麼神?」楊若晴抬手在小朵的眼睛前面輕輕晃動了下,問道。
小朵隨即回過神來,一副慌張的樣子。
「沒,沒啊……」
「還說沒?那你說,我方才叮囑你啥來著?」楊若晴雙手抱在胸前,審視的目光落在小朵身上。
小朵張了張嘴,卻啞口無言。
方才姐叮囑我啥來著?糟糕,一句都沒聽到!
小朵有些心虛的笑了笑,「姐,我方才在回想先前竹林里的事兒,那麼多冬筍,可真是喜人啊,等我腳好了我還要去挖,挖回來做煙熏筍吃!」
楊若晴依舊一臉狐疑:「你方才就是在琢磨這個?」
小朵點頭:「是啊!」
楊若晴知道這丫頭存心要隱瞞,她也逼問不出啥來,話說,妹妹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罷了不追問了,尊重她的隱私,等她自個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
「晴兒啊,你們睡了麼?」
夜裡,剛吃過夜飯,楊若晴在灶房收拾碗筷,駱風棠在灶膛口坐著給他作伴。
辰兒帶著寶寶去了書房練習字畫去了,而楊華忠和孫氏卻提著一盞防風的燈籠過來了。
楊若晴拉開灶房的門,看到門外的夜色中站著他們,詫了下。
「爹,娘,這大晚上的你們咋過來了?」楊若晴問道,心裡有點忐忑。
駱風棠也隨即來到她的身旁,察覺到她的不安,他輕扶住她的肩。
「岳父,岳母,進來說話吧,外面風大。」他道。
外面確實很冷,馬上就臘月了,天寒地凍。
尤其是夜裡,這北風就跟刀子似的,刮在臉上讓人生疼。
楊華忠和孫氏趕緊收了燈籠,搓著手進了灶房門。
駱風棠去給他們兩個倒熱茶來暖說,楊若晴則拉著孫氏來到灶膛口前的小馬紮上坐下。
又往灶膛里扔了一隻柴靶,讓灶膛里的火勢燒起來,好給孫氏烘手。
那邊,駱風棠跟楊華忠道:「岳父,喝口茶暖暖身子。」
「誒,好嘞!」楊華忠趕緊伸手接過,握在手裡。
駱風棠又把孫氏的茶端過來,方才退到一邊去坐了。
這邊,楊若晴打量著孫氏這被北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鬢髮,再次問道:「娘,這大晚上的你跟爹咋還過來了?莫不是有啥急事?快些說吧,我這心莫名的有點慌啊!」
孫氏怔了下,隨即道:「莫慌莫慌,沒啥嚴重的事兒,大傢伙兒身子都好好的,沒病沒痛。」
孫氏知道楊若晴最在乎的是這個,所以趕緊補充了句。
「我和你爹就是過來串門,跟你和棠伢子商量下小朵跟項勝男婚事的事兒。」她又道。
楊若晴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咋?爹和娘是不是定下了日子請項家莊的牛販子帶他侄子過來吃頓飯?也好讓兩個年輕人相看相看?」楊若晴問。
孫氏點點頭:「是啊,原本前幾日就打算請了,先是修兒在醫館,咱得顧著點兒,接著又趕上你三嫂生孩子,才一直拖。」
「今個你爹去鄭家村那邊辦事,遇到了牛販子,牛販子還抱怨了你爹幾句呢,說不誠心。」
「這不,你爹回來跟我這一合計,打算後日晌午請牛販子和他侄子過來吃頓飯,給倆孩子相看相看。」
「你爹反正是很中意勝男那個孩子的,但我沒見過,不好說,你和棠伢子到時候都過來,幫著給看看,把把關,你們看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