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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兵的三個舅媽狼狽而逃後,楊若晴朝眾人招了招手:「好了,惡婦被趕跑了,大家該喝茶的喝茶,該忙活的忙活,咱喜事接著進行哈!」
周生大哥大嫂也趕緊出來維持秩序,周生大哥招呼著賓客們重新落座,周生大嫂則帶著幫忙的婦人們重回灶房。
楊若晴來到周生和萍兒跟前,先是看了眼周生額頭上磕破的地方,皺了皺眉。
「周生哥,叫福伯來給你包紮下吧,都流血了。」她道。
周生搖頭,「沒事兒,一點兒皮外傷用不著。」
萍兒擔憂的道:「什麼皮外傷啊?都流了好多血了……」
周生歉疚的看著萍兒,「萍兒,對不住啊,大喜的日子讓你……」
「周生哥,我們之間還用得著說這些嗎?」萍兒流著淚道。
周生感激的握住了萍兒的手,「萍兒,委屈你先回屋去,我還得去找下兵兵,那孩子賭氣跑掉了……」
楊若晴道:「周生哥你不用去找了,阿豪哥先前就已經跟過去了,一會兒就會把兵兵帶回來的。」
「倒是你自個,即便不喊福伯過來,也得回屋去清洗下傷口,讓萍兒給你敷點金瘡藥。」
「你這身上的喜袍也破了,也得回去換一件齊整的衣裳,不然等會給賓客敬酒失禮。」
聽完楊若晴這番話,萍兒連連點頭:「周生哥,聽晴兒的吧!」
周生低下頭看了眼自己這一身的狼狽,轉身跟著萍兒回了屋。
小朵小潔她們全都來了屋門口,婚房留給周生和萍兒兩個。
萍兒擰了帕子,小心翼翼的為周生清洗傷口。
看著那結了痂的傷口,萍兒的眼淚簌簌直掉。
周生輕輕握住萍兒的手,道:「一點都不疼,你莫哭。」
萍兒道:「都這樣了,就別撒謊了。」
周生道:「就算疼也是我活該,自找的,攤上這樣的惡親戚,還連累你也跟著受辱。」
突然,周生扔掉帕子一把握住萍兒的手道:「萍兒,我們現在還沒有入洞房,要是你後悔了,或是害怕了,」
「我現在可以送你回去,我會跟所有的親戚朋友說清楚,是我周生配不上你,我不想連累你……」
「胡說八道!」
萍兒直接捂住了周生的嘴巴。
她的俏臉氣得再次緋紅,眼神也變得很嚴厲。
「周生哥,你瞎說啥呢?這還沒洞房,我就要變成下堂婦了嗎?」她問。
周生趕緊搖頭:「不是下堂婦,你是我高攀不來的,是我不想連累你,我擔心以後還會有這種事……」
「不就是幾個惡親戚嗎?誰家還沒點事兒呢?」萍兒再次打斷了周生的話,道。
「周生哥,你別擔心,我不怕的,只要你在,我什麼都不怕。」萍兒道。
周生感動的握住萍兒的手,萍兒卻踮起腳來,在周生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意識到自己似乎太主動了,她趕緊退了回來,並轉過身。
一顆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去親吻一個男人,這個男人,還是個糙糙的莊戶人家的漢子。
臉膛上的胡茬子,有些咯人,但是那種感覺,卻讓萍兒忍不住的渾身顫抖,心跳加速。
身後,周生也傻眼了。
他抬手摸了下自己被她親過的地方,又看著她這小鹿般的羞澀惶恐樣子。
早已為人父的周生,此時此刻竟然也好像回到了十年前,第一次成親那樣,激動,忐忑,期待,期待天黑,期待賓客早些散去……
……
因為白天發生了這種事,等到夜裡賓客散去,關上堂屋的門,周生大哥,楊華忠,駱鐵匠,周生大嫂還有楊若晴幾個都在。
大家都在跟周生這盤問著事情。
周生大哥第一個發問道:「你這小子到底搞啥名堂啊?之前你說要跟萍兒成親的時候,我就叮囑你,這事兒一定要事先跟鳳枝娘家那邊知會一聲的。」
「你到底有沒有知會啊?為啥她們幾個今日鬧上門?」
周生垂頭喪氣的道:「咋會沒知會?我派媒人去跟萍兒那提親的前一天,還專門買了東西去兵兵舅舅家那邊了。」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