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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榮軒笑道:「以主上的脾氣,看我們這些二臣的目光,都帶著歧義,若非這等時候,別說這中軍大帳,哪怕是行轅都無法踏進一步。一筆閣 www.yibige.com」
秦漢卿點頭,說道:「過去是我的過錯,現在你可以說第二策了。」
馮榮軒看著那個特別司的頭目指著他說道:「不知道主上,對特別司在齊國的活動的結果,是否滿意呢?」
「哼!」秦漢卿不滿的看了一眼特別司的頭目,可以說此人接手了特別司後一事無成。
連大齊漏成了篩子的皇宮,都無法滲透。
特別司的頭目附身,他臉上掛著一絲迷茫和不甘。
他們在大齊的地域,想要斗過隱衛,實在是太過艱難。
而且大齊皇帝把退役的軍卒都歸到了隱衛,這大大的加強了隱衛的戰鬥力。
馮榮軒看著秦漢卿不滿的神情和頭目謙卑的模樣,搖頭說道:「其實主上,怪不得監事,他們已經很努力了。」
「在齊國蒸蒸日上,軍陣屢戰屢勝的情況下,能夠拉攏上百位齊國的官員,其實特別司真的已經盡力了。」
「當然也是那些文人讀書讀的腦袋糊塗了,才給了特別司可乘之機。」
馮榮軒當然不會得罪這個特別司的頭目,他怕自己走出中軍大帳的那一瞬間,人就沒了。
秦漢卿一聽,也是有幾分道理。
「臣下的第二策,就是主上,請您將目光從齊國,回到我大漢!梳理國內的叛徒!」
「上次有一座城池因為隱衛的察子開了城門而破,漢國種種重要的情報,齊國瞭若指掌,某以為不再將特別司的力量,投入齊國,回到我大漢,才是重中之重。」
秦漢卿點了點頭,不過這第二策,遠不如第一策來的驚艷,他已經打算如此做了。
特別司在大齊的戰鬥,接連失敗,在敵人的地頭上搞破壞的難度,實在是太大了些。
這個人沒什麼了不起的地方。
馮榮軒很明顯看到了秦漢卿那不屑的眼神,這個人到現在依舊歧視二臣。
他搖了搖頭笑道:「主上,這特別司除了將力量集中在大漢地域,還有另外一個妙用,不知道主上有何等想法?」
秦漢卿一愣,看著馮榮軒下意識的問道:「稽查國內叛徒,重點盯著那些二臣,這就是我要做的事,還能有什麼用途不成?」
馮榮軒笑著說道:「大齊西南。」
「西南那邊很多的土司權貴,都失去了土地權力,主上啊!這才是特別司應該重點去攻略的地方!」
「讓那些失去了地位、權勢、女人的土司權貴們,去謀逆,去造反,去折騰大齊西南,讓齊國的目光從漢國的身上遠離,才是這第二策的精髓。」
秦漢卿如遭雷扼的一樣的看著馮榮軒,這個齊人的陰險,遠超他的想像。
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抓著馮榮軒的肩膀說道:「善!大善!」
現在漢國就缺一個很短暫的喘息之機,只要有這麼一個喘息之機,駱風棠的軍隊能夠將視線遠離林翰城,漢國大軍能做太多太多的事!
而現在這個漢兒幫助漢國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路,去挑唆大齊西南的土司造反!
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茬呢?!
馮榮軒搖搖頭說道:「其實這個計策,在齊國二十多年前接收西南的時候,是最好的時機,那時人心未穩,這策的效果最佳。」
「但是現在也不算太晚,就是個執行的具體方略,略有不同罷了,效果要弱上幾分。」
秦漢卿絲毫不以為意的說道:「這不是遇到先生晚了嗎?」
「不,現在也還不晚。」
「先生這第一策聯合黑蓮教之事,第二策理順了特別司的方向,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馮榮軒笑道:「就是這第三策,就是漢國的國政的一個補充,師齊長技以制齊的戰略上,主上以為現在貫徹的如何?」
秦漢卿笑著說道:「這事一直都在做,安義西北那邊組建了軍器院,國內也開始了工賑院的安排,效果還不錯。」
馮榮軒小聲的問道:「主上以為齊之長技就是這兩院嗎?」
「那先生以為是什麼?」秦漢卿看著馮榮軒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