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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潤樓,後院花圃內。
當彭箐箐來到酒樓後院的時候,看到白素素正玉立在庭院的花圃前,欣賞一簇花叢吐嫩的花蕾,上面有蝴蝶翩翩,蜜蜂飛舞,生機盎然。
白素素穿著一襲藕荷色對襟衫裙,絲質輕紗裙擺隨著微風輕動,裊裊娜娜,纖腰上束了一條綴玉的帶子,一頭墨染般的秀髮用一條潔白地絲帕繫著,髮絲輕揚,倩影后是杆杆修長幽美的竹子,猶如畫兒一般的溫婉動人。
哪怕彭箐箐只是女子,看到這一幕,也覺得白素素非常美,清麗無雙,傾國傾城。
「素素!」彭箐箐笑嘻嘻走近,問道:「今日這麼悠閒,沒有看賬目嗎?」正在一邊盪鞦韆的小桐插言道:「我家大小姐已經翻看完兩本賬目了,剛下樓透透氣。
」白素素轉身看著彭箐箐,淡淡一笑,這是她的好閨蜜,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雖然彼此性格不同,但是正好互補,不會有任何衝突和防備心理。
「箐箐,你過來了。
」「嗯,素素姐,瞧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了?」彭箐箐故作神秘地說。
白素素看了她手裡提著匣子,問道:「你是從家裡拿的飯菜?」「哎呀,我家那廚子的手藝,可做不出來。
」彭箐箐笑了笑,又說道:「你們酒樓的廚子,也沒做過這樣的。
」「是什麼呀?」白素素不解地問。
「麻辣燙!」彭箐箐笑著說完,把手裡提的食盒匣子遞向小桐說道:「裡面有一個砂鍋,等會熱一下,給你家大小姐嘗嘗。
」「麻辣燙?」白素素沒有聽過。
彭箐箐嘻嘻笑道:「這是我在蘇宸家裡吃的新鮮菜品,昨晚上啊,蘇宸親自下廚,弄了四個菜款待本姑娘,以報答相救之恩,竟然都是我沒有吃過的,口味可獨特了,今天早晨出門前,我讓靈兒用昨天的湯料,給你煮了一鍋,帶過來嘗嘗。
」「你昨晚在蘇宸的宅子裡吃的晚膳?」「是啊,不但吃了晚膳,還睡在他那了。
」彭箐箐語出驚人。
白素素麵露驚訝,一臉難以置信,目光發怔地看著彭箐箐,感覺她和蘇宸關係發展也太快了吧,都睡在一起了?雖然彭箐箐平時大大咧咧,做事輕重不分,但是,關乎女子名節,那還是有分寸的,跟蘇宸認識不久,不大可能發生逾越的事。
「睡在那,到底怎麼回事?」「就是,昨晚吃完飯,已到了夜裡。
我在他院子內一邊喝茶,一邊聽他講俠客故事,聽到半夜有些睏乏了,懶得回家,就跟他的妹子靈兒,一個屋子睡了,方才醒來吃過飯,帶了新品菜,就給你送來了。
」彭箐箐解釋完,覺得理所當然,沒有絲毫不妥之處。
白素素聽完之後,哭笑不得,這個箐箐啊,方才的話,也忒讓人浮想聯翩了。
不知為何,方才想到那件事,箐箐和他……倒是讓白素素自己有了一點奇怪的感覺,似乎有些驚訝意外,也有一點點酸澀,總之難以言明,不過這種感覺一閃而逝,也並不強烈。
「是這樣啊!」白素素神色淡淡一笑,也不知在思忖什麼。
「對了,我還從他書房內順手拿來一首詞,讀著挺順口的,你瞧瞧如何?」彭箐箐從懷內掏出一張宣紙來。
白素素接過來打開,裡面是熟悉的俊秀字體,看著曲牌題名《蝶戀花-春景》,是一首寫春景的詞:「花褪殘紅青杏小。
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
枝上柳綿吹又少。
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裡鞦韆牆外道。
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
笑漸不聞聲漸悄。
多情卻被無情惱。
」白素素看完之後,抬起頭,看著院內的花紅柳綠,還有鞦韆波盪,頓時十分應景。
「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天涯何處無芳草!」白素素喃喃自語,被這一首詞句驚嘆住,仿佛這詞句,讓她能夠讀出了蘇宸心境一般。
他在想什麼,已經完全從那段名存實亡的娃娃親中脫身而出了吧?不過,兩個人從小交了婚書,如果要解除婚約,需要雙方家人當面說明,然後撕毀就可以了。
上一次,白老爺子和蘇宸沒有談攏,婚姻成否沒有定下來。
而蘇宸有所顧忌,也不好當面直接撕毀,侮辱對方,這也不是他的性格。
因為白家不管以前如何,對他是否關心,蘇宸都覺得跟自己關係不是很大。
「多情卻被無情惱……寫的很貼切啊!」白素素收拾一下情懷,不去想這些,因為她對蘇宸,也只是有了些好奇,談其它感情,實在微乎其微。
但是,蘇宸最近弄出了香皂,白素素用過之後,已經體會到它的奇妙用處,可以預測巨大的商機。
所以,白素素現下對蘇宸多出一種親自相見的念頭,默默關注多年,是該當面見一見這個跟自己有了十五年婚約的男人了。
古時候,門當戶對的家族,給孩子定娃娃親也屢見不鮮,一個婚約,牽了兩個孩子未來一生的幸福。
若不是蘇家五年前出事,白奉先也沒有想到讓白